无力,软弱的滑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你!”
耳边还有着不成样的声音,桐生苍介猛地拧过头,那眼角斜视过去的锐利的目光直接刺破了最后的少年。
是苦山雄正,这个才十几岁的年轻人举起的双手甚至抖动到无法握住哪怕任何轻微的东西,结结巴巴的话语正从他的口中吐出,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在刚才,他所敬仰的大哥们,平常带着他一起玩耍,一起戏弄别人,一起殴打别人的大哥们被人轻而易举的打倒在了地上,再也看不到那种耀武扬威的气势,而那个打倒他们的人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受到。
轻松,简单到仿佛捏死几只鸡仔,不,更应该说他的大哥们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甚至连鸡仔的力量都不拥有。
强大,太强大了。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仍旧清脆,桐生苍介毫不设防从苦山雄正的身旁走过,连一丝防备都不需要,他就站在那里,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这个年轻人的双腿抖如筛糠,连四周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们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男子汉?”
注视着苦山雄正看过来的双眼,桐生苍介轻蔑的看着他的瞳孔,不屑的嗤笑着,没有动手,也没有再看一眼,他只是迈过了他的身旁,走向了还倒在地上的苦山婆婆。
“没事吧?婆婆”,半跪在了地上,桐生苍介低声问道,他伸出手扶在了苦山婆婆的背后,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扶坐了起来。
老人家还在不停的流着泪,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急促的呼吸以及无法平息的心情却让她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只是用力的握着桐生苍介的衣摆,汩汩流出的泪水从她那满是皱纹的面庞上滑下,桐生苍介甚至无法将这个落魄狼狈的老人与昨晚那个满脸慈祥的为自己夹着菜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于是便愈发的愤怒。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桐生苍介想要找块手帕为苦山婆婆擦擦脸,却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没准备过手帕这种东西,干脆便直接用西装的衣袖为老人家擦起了脸。
“先带婆婆她进去休息吧,桐生”,走过来站在旁边叹了口气,堤江里低声说道:“这里先交给我好了。”
“……啊。”
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桐生苍介直接伸手抱起了老人家,而围着的人群也适时让开了一条路。
无心去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无心再管那些被自己打倒在地上的垃圾,桐生苍介直接向着兄弟几人住着的老宅走了过去,苦山婆婆的房门已经坏了,将这样一个老人家留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及最重要的,桐生苍介认为这样一个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老人这会儿一定非常需要别人的陪伴。
可苦山婆婆的房子里却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