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供货服务的餐厅也都关门歇业了。至于货款，一月份开始到现在的，都没结，老刘也不好意思要。“吃相”不能太难看吧，客户也有难处，也没营业，疫情过了还要继续合作呢。

那个爱做业务、爱钱、爱女色、爱咖啡的老刘也不甘示弱，“我现在水电费都交不起，要跟女邻居一起洗澡了。”

两个二货，老刘确认。

企业发展步步惊心之下展现的“优雅”，除了这两爷们，估计也是没谁了。

另外一个通常颓废的晚上，这次是简总，江苏大德酒店管理有限公司的老板，电话过来了，“死了没？没死出来吃饭。”

“没钱吃饭，”老刘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少哭穷，老娘到现在亏损了80万了，跳楼你还劝我排队，你自己算算，就凭你那痔疮，一算就算到了，亏损80万，只多不少，老娘有像你那样装死吗？”

老刘突然有了力气，“哎打住简总，麻烦您吐字清楚一点，是智商，不是痔疮。”老刘仿佛听到了电话那头简总狡黠的笑容。

老刘继续诉苦：“我现在连社区团购都做了，不行就拆箱卖，包邮到家，包送到家。有一大姐特别热情，特别好客，差一点就留我在她家里生火做饭了，您看看咱容易嘛！”

肚量加胆量，总得有一个大吧，肚量加胆量，也是一个人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