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江晚虞意识到自己今天已经喝了五杯咖啡了，晚上指定是睡不成的了。于是专门等到凌晨两点，打电话到太平洋中，去骚扰顺便谩骂一下蒋也。

“喂。”蒋也神清气爽地接起电话，没有一点困顿的样子。

江晚虞更生气了“凌晨两点你这么精神，你在夜店嗨着呢，啊？”

“哈哈哈哈，什么凌晨两点！你高中到底有没有学过地理啊，你一文科生，地理老师是不是被你气得早就退休了？现在是夏威夷时间早上八点。早上好呀，江大大！”蒋也的声音听着十分欠揍，江晚虞又再一次被自己蠢哭！那我这大半夜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晚虞更郁闷了，就把今天的事情稍微有点骂骂咧咧地跟蒋也说了。

说完了还是很气愤，“我今天第一次这么讨厌胡总的笑，长这么好看，怎么笑成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么好欺负啊？人家说换导演就换导演啊？你都不反驳一下？”蒋也在电话那边笑得十分欠揍。江晚虞简直想顺着网线怕过去打他“还说呢，你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了。乌导早就跟你说过了对吧。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合众那边是不会再换回来费导的了，所以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且跟乌导合作，你也放心，乌导能力也有而且肯定会好好对待这部戏的。所以你就直接出国浪了。让我今天自己去接这大惊喜！”

“哈哈哈哈哈！”蒋也笑得更大声了“怎么样？刺激吧！有没有在胡总面前露怯啊？该不会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发扬了一下吧？”

“没有喔，我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江晚虞会想起今天自己的平静与稳重都觉得骄傲。

蒋也在电话那边赞许的点点头“那很不错啊。看来你以后可以多参与这种活动了。”

江晚虞直接拒绝“不，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你去做吧。面对胡总这种老狐狸，他长得再好看我都不想跟他多接触！而且”江晚虞把声音放重了一点“有了前车之鉴，以后在做这种工作的时候，我一定盯紧你的行程，决不让你再跑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遍了！

“那我们走着瞧。”意思是他还敢

江晚虞翻了翻白眼，在床上翻了个身“说回正事，换导演这件事情，换就换了。虽然说我们本来也没有办法干预，但是怎么想心里都还是有点不爽。而且，我也确实是很想跟费导合作。所以，你知道合众那边为什么会突然换导演吗？”

蒋也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当时是是怎么理解这件事情的？”

江晚虞“没什么难理解的。猜测是合众那边认为我是第一次写悬疑的题材，所以他们那边不放心，或者说看不上。觉得我这个剧本还是太生涩。所以即使之前把剧本签了下来，现在也没打算好好拍，就当个低成本小网剧，一来让乌导试试水，现在武侠片市场不是很好，他们就想让乌导扩展一下类型。拿跟我合作的低成本网剧来做实验再好不过了。二来嘛他们最近确实也没抢到什么好的大IP，所以只能走量了。拿我是凑数的！”

江晚虞心里属实是有些气的，虽然她给自己的定位也一直是个“写网文的”，也知道自己的作品被看上就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但是自己的故事被喜欢的导演临时放弃，这个心坎属实是有些难过。这个时候就有一些“被看不起了”的情绪冒了出来。

蒋也猜到了江晚虞心里在想些什么，便认真地说道“阿乌跟我说，合众那边是买下了“巽木逢春”的一本小说，想让费导去拍。其实当初费导是看中了你的小说的，觉得在悬疑故事里面虽然不是很成熟，但是很有新意。他本人是想拍的。但他这次帮合众拍戏是为了还人情，还是挺大的人情，所以只能听合众的安排了。而且他接下来的戏又排了几年了，也不想拖着你。就只好放弃啦。”

江晚虞听到费导喜欢自己的故事，还是觉得挺开心的。但是听到后面“不想拖着你”这样的说辞，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故事不够好，至少不够好到让费导多等等。而且合众那边因为费导不拍了，就直接缩了这部戏的经费，还是算是变相地放弃了自己。这种时候还是只能自己开解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