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涂非常聪慧,她并非没有看到戚辞,只是她默许了这个男孩子的存在,在盛涂的目光中,生命里的存在。
只是盛涂嘴硬,她不善于用言语表达这种情感,倔强的性格使她总是习惯了变数与失去,与其说是不在乎,更不如说是没有精力,和对情感的恐惧与无数的怀疑。
正当盛涂的思绪飘忽,林疏却停了脚步,“盛涂,乔鹤说他有事情。”
盛涂沉浸在遐想中,被忽然打断有些不悦,可她面色平静,“微笑”着问:
“怎么了?”
“Notme,but戚辞,”乔鹤还拽了些洋词,“他说他饿了。”他指了指戚辞。
“嗯…我今天中午打游戏了,忙的没吃饭。”戚辞义正言辞。
“忙的没吃饭?”盛涂差点笑出来,“你傻不傻,不吃饭你靠光合作用活着啊?”
这是盛涂表达关心的方式,虽然嘴有些毒。
因为撒娇,可爱,这诸如此类的词对盛涂来讲是如此的遥远,是如此的令她无所适从。
戚辞摸着饭卡,嘴里一边回着盛涂的调侃:“啊对对对对,我就是植物。”
“走吧,”盛涂嘴上说着“狠话”,却还是带领大家走向了食堂的方向。
戚辞走在盛涂的前面,突然听到盛涂和林疏窃窃私语。
“你们在说什么啊?”戚辞问道。
“没说啥,说你…”盛涂欲言又止。
林疏很诚实:“盛涂说你憨狗。”
“你才狗!”戚辞不甘示弱。
一堆人哄笑着,迈向那条走了无数次通往食堂的路,今天却令人感觉如此不同。
是因为那清澈的笑声?或是那春日的暖阳,亦或者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的十几岁闪亮着,雀跃着,构成了青春中那一抹浓浓的明黄色。
今天的颜色,是太阳的颜色呢。
盛涂抬起头,心里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