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其实很简单的,你喜欢一个人想永远和她在一起,那就努力去争取,至于其他,并不重要。
在和曾曼在一起的日子,他感觉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说句实在话,他还没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实际上,曼姐也从来不提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现在曾曼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要做爸爸了?”高海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同时心中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欢喜。
他遏制住自己的震惊和兴奋,再不和面包多说,跑去卫生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嘿嘿地笑着。
电话铃响了,陌生号码。
“喂,请问你是高海洋吗?”对面是个女人:“我们是东城根街社区医院。”
高海洋:“我是,什么事?”
那人道:“曾曼女士是你什么人?”
“曼姐……啊,她怎么了?”高海洋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都纠紧了。
“哦,你是她的弟弟,表弟?”女人说:“曾曼女士今天在公园里昏倒了,送来我院。”
“啊,她怎么了?”高海洋大惊,声音都在颤抖。
女人:“没多大事,就是怀孕后贫血,现在住院观察。曾女士让我们联系你,你过来交一下药费吧。”
“我马上到,马上到。”高海洋哪里还敢耽搁,午饭也不吃,跟领导请了假,叫了辆网约车,匆忙朝医院赶去。
曾曼在成都也没有什么亲友,自从替许宁杠下债务后,身上连住院的钱都没有。没办法,只能联系高海洋。
高海洋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不住用拳头敲自己脑袋,心中满是自责:怪我,怪我没有能为曼姐争取到更多资源,争取到更多的收入。怪我,怪我没有采取措施,让我姐怀上孩子,贫血昏厥。高海洋啊高海洋,你就是个罪人,你死不足惜!
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苍白着脸的曾曼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
高海洋看到这种情形,如同被人在心上扎了一刀,急忙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曼姐,你怎么了?”
曾曼虚弱地一笑:“海洋,我写不出稿子来。我去人民公园看金鱼,那鱼皆若空悬,逍遥洒脱。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宜,好似悠游于天地的庄子。看得我好开心,然后我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就躺在这里。没事了,医生说就是血糖低,休息一下就好。”
高海洋眼泪扑簌落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了,我应该陪着你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打饭。”
曾曼:“不饿了,输了葡萄糖,没事的。”她摸着高海洋的头发:“海洋,别这样。”
高海洋:“姐,结婚吧,马上。”
旁边正在换药的护士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