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宝,你个狗R的,给老子站住!”
靠山村的后山,一群人,手里拿着扁担和锄头,紧追着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这青年叫田二宝,是村里田屠户的儿子。田屠户的性子暴躁,人也长的五大三粗壮实无比。十里八乡的人,没几个不怕他的。但他还是为自己的暴躁性子,付出了代价。
有一次,他和临村的一个村民吵架,结果一气之下,愣是拿杀猪刀把人捅了。毁了一个家庭的同时,他自己也吃了公家的一颗枪子,丟下了老婆孩子,独自去另一个世界风流快活了。
而他还有他的母亲,从此饱受着别人恶毒的嘲讽和谩骂,坚难的过活着。
母亲用她那孱弱的身体,支撑起了这个家,她一个人种着六亩地,家里还养了不少牲口,有时还冒着危险上山采药。只为田二宝某天能考上大学,借此走出这个地方。
但田二宝终究让她失望了,不是田二宝考不上大学,而是他不想考上,他舍不得把母亲一个人,丢在这满是诋诽和仇恨的地方。他要和母亲一起承担,承担他男人该承担的一切。
那天,母亲第一次打了他,他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清淅的指印。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心里却很高兴,他终于踏出了作为男人的第一步。做男人,就是要用自己的肩膀,为家人挑起重担。
今天田二宝家的地要打农药,准备到镇上去买,靠山村离兴隆镇有十几里地,于是便准备去苗翠花家借自行车。
苗翠花是个寡妇,和田二宝他娘一样,不一样的是,她没有生过孩子。同为寡妇,更能体会做寡妇的苦,所以苗翠花和田二宝他娘,便走的近,也是村中为数不多,愿意和田二宝家说话的人。
田二宝来到苗翠花家,发现院门没关,便走了进去。本想喊人的,不过却听到苗翠花屋子里传来了流水声。这还没什么,关键他看见村长那狗R的,居然趴在翠花婶的窗户下,眼眼往里面偷看不算,嘴里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村长,你在那干啥事呢?”田二宝大声喊道。
村长一听田二宝的叫声,当时就吓的一机灵。不过,到底是做了村长的人,反应就是比别人快。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反而大喝一声:“狗R的田二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看苗翠花洗澡,来人呀!抓流氓呀!”
随着村长田富贵的大喊,马上一群人拿着锄头扁担便冲进了苗翠花的院子。大多数都是五十出头的汉子,有的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拿着家伙冲了进来。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数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妇女儿童。像田二宝这样年纪轻轻,还呆在村子里的真的不多。
“打死这狗R的东西,年纪轻轻大白天偷看女人洗澡。长此以往,这村子还不被弄的乌烟瘴气。”村长指着田二宝大喝道。
“打死这狗R的,这种东西留在村里,迟早是个货害!”
其他人不了解状况,也纷纷跟着叫嚷起来。
“你们听我解释,不是我,是村长……”田二宝赶紧解释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田富贵打断了,田富贵一声大喝:“狗R的田二宝,你他M找死,自己干了坏事被抓到了。竟然贼喊抓贼,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打死你个狗R的。”
田富贵说着话,已经提起院中的一个凳子,朝田二宝砸去。
田二宝一见这架势,吓的拔腿就跑。谁知,这一跑正好给了田富贵机会。
田富贵再次大喊:“别让他跑了,这狗R的做贼心虚,打死他。”
于是,一帮不明所以的人,跟着田富贵一路追着田二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