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包间里，烟雾缭绕。

谢妄收起玩味的笑，正了正身，低声问：

“凭什么？”

殷令燃语塞，照刚刚他的表情看，应该是不成问题，怎么翻脸这么快？

要是他不答应的话，她今天这一身不就白换了？

殷令燃也找不到理由，确实，他没什么好处，更没义务。

正当殷令燃垂着头，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开口了：

“跟着吧。”

殷令燃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眸子，看样子不像是逗她的。

尹馨怡脸色越来越难看，信息量太大，难以接受，她今天为了见谢妄，特地拿出了她高定限量版的山茶花白裙，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女郎和他喜欢的男孩子这么亲密。

尹馨怡轻咳一声：“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尹馨怡起身，她想让谢妄挽留她，像挽留殷令燃一样。

但是没有。

谢妄淡淡开口：“不是要认我吗？你送她下去给她喊辆车。”

“嗯”殷令燃答应。

走至门口，“五号码头”四个字被装潢的很气派，霓虹灯的光打在山茶花裙上，像是一幅水彩画，干净青春。

尹馨怡满脸警惕地盯着殷令燃：“你喜欢他？”

“不。”

尹馨怡仍然不放过她，上下打量殷令燃的黑裙妖娆性感的模样，质问道：

“你烂不烂？”

又是这句话。

烂。

殷令燃面不改色，

她只是想要好好活着。

殷令燃给她打开车门：“上车。”

尹馨怡气急败坏：“他是我的！”

等到出租车的行驶声渐渐听不到了，殷令燃眸子才微闪。

她只是，

想好好地活着。

她以前也有爸爸，现在…是别人的爸爸了。

—

“馨怡，谢妄怎么能这么对你？他简直没把你放在眼里，居然敢当真你的面撩别的女的。”

出租车上石姗愤愤道，仿佛受委屈的是她一样。

尹馨怡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被气得不轻。

石姗见尹馨怡的面色不好，也没再触她霉头了。

—

“殷令燃，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夏文文趾高气昂地站在殷令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