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还是不相信,白露霜好生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撒娇,挽着母亲的手臂,“娘亲,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再过段时间你看周娘子来不来咱们府不就知道了?”
顾氏有些头大,赶紧用果子将她的嘴巴给堵住。
白府的一家老小虽然相处融洽,但人与人之间难免会有摩擦,大伯哥又是个耿直清廉的,哪有什么花花肠子,将至交好友的孤女送到家中来确实是他的作风,而小叔虽是个武将,成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房里却还是抵不住有个狐媚的姨娘,成天搔首弄姿的,就连自己看了也是不喜,不甚来往。
到了这时候,顾氏对自己的闺女已经信了八九分。
再想起自己闺女的遭遇,顾氏心疼地抱着白露霜的头哭了起来,“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要害死我的霜儿?我家霜儿可还疼?”
白露霜泪流满面地摇了摇头,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人为何要杀死她,而后还要用火烧自己,这一切应是为了毁尸灭迹,让人看不出端倪来,既怕清云王府的权势,又一定要冒险下杀手,用匕首刺了自己一刀接一刀,似是恨之入骨,但她并没有招惹任何人,虽然与那些同龄的其她官家小姐关系不佳,但也不会对自己如此这般,只会斗斗嘴皮子罢了,更没有谁有能力策划出这么全的计策胆敢杀人。
她心中有疑惑,顾氏也担忧。
顾氏觉得自己不会那么脆弱想不开投湖自尽,再者,小姑子这么天真善良,不爱受拘束,怎么可能会甘愿去皇宫?还有,她的闺女怎么会和江城缔结连理?哥哥怎么的就会出征受重伤?
顾氏的心中一片繁杂,五味难调,自己也没有什么仇家,难不成是清云王府的什么旧敌?江城那小子自己也见过,品性是好的,懂礼知进退,性子刚毅,能够护住自家霜儿,可若是让霜儿因此丧命,她心中自是为自家女儿不值的,若闺女所言句句属实,到时候自己是否要在两人之间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白露霜其实也没见过太多风浪,自小到嫁人都在家宅宁静的环境里,对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懂得的,只是在王府多待了两年,自是比旁人多了些见识和手段,现在有了出生自王府的母亲,自是有些无措,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顾氏,“母亲,这可如何是好?”似乎要干的事儿太多了,可是半刻之间,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看到闺女的眼角还带着两串小珍珠,顾氏回过神来,她轻叹一口气,边用丝帕擦去白露霜的泪痕,说道,“霜儿,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关系到朝堂,我们不论如何,都需得知会你父亲一声,你父亲他虽然看不见,心里却亮得跟明镜似的,许多事情一听就能知晓其中利害。”
顾氏对白典朴的能力很有信心,也信他能够辨别是非曲直。
白露霜撇撇嘴,不解地看着母亲,“娘亲,您不会是在责备孩儿吧?父亲对您那样不好,孩儿这样不是应该的吗?再者,父亲若是心里若明镜那般,又怎会委屈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