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上的月,吹人间的风,过最平凡的生活。只此三句,终是我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李馨宁自叙
如今大临朝皇帝身体越发孱弱,皇位,党派之争,暗流涌动。
每个人都想趁机抓住彼此的错处,进而一举击溃,而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若是跟对了主子可得一世太平,若是跟错了,便会有杀身之祸。
自李馨宁同沈家的婚事推迟后三皇子就开始针对左阴黎,若左阴黎是同学自己一伙那必定会帮忙促成这段姻缘,而不是放出消息拆散他们,还好这次联姻定在了三年后,若是真的因为他而打乱自己的计划,他定会取左阴黎性命。不过经此一事他也不会轻饶过他,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长长记性。
自从栖梧宫的宫女换过之后,宫中又多了几个暗卫,都是左阴黎派来保护她的。
那日,沈江宴曾经来过一回,虽说暗卫没有拦下他,只是将此事告诉了左阴黎,听宫女们私底下的谈话说,左阴当时听见此事时,虽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可私底下却是大发雷霆,只觉得手底下的人做什么都不对,不仅给了一顿训斥,有的人还被迫去领了军棍,真叫一个苦不堪言。
那日早朝过后,文宣帝提出要去闾山狩猎,底下人都虎视眈眈,认为这是个大好的时机,可以除去一些棘手的人,甚至可以篡位。
同行的除了几位皇子和她这位表面上受宠的公主,剩下的就是一些肱骨之臣。
闾山狩猎,所有的兵力防卫都是由左阴黎一手部署。也不知是谁的神仙安排,把左阴黎的帐篷和李馨宁的帐篷扎的很近,两人一出门就能碰见,可就算遇见了也不知说些什么,李馨宁想上前同他说话都等不及,他总是行礼之后便疾步走开,搞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天她目送左阴黎离开时,沈江宴突然从一旁跳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我来看看我未过门的媳妇!。”沈江宴笑眯眯道:“未婚妻,未婚妻!”
他一口一个未婚妻叫着,李馨宁忍不住瞪眼道:“谁是你未婚妻”
沈江宴闻言愣了片刻,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那个姓左的比我优秀吗?”
“你当然比不过他。”她冷哼,小声嘀咕。
“你......”沈江宴气急败坏道,转头送给他一个礼物,那是半块玉,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
“给我这干嘛?”
“我大母说,让我把他送给我未过门的媳妇。”他表情真挚,一点也不像在战场拼杀多年的样子。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她知道,留在这二人要反复好久,索性便驾马离开,独自狩猎。
沈江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命阿度把东西放在了她的帐篷后便离开了。
其实他并不擅长哄女孩子,尤其是像李馨宁这种骄傲又固执的姑娘。
那日初见,其实他动了心,后来面对左阴黎说出那样的话,并非自己怕他,而是他不想退婚。
他原先以为,如此甚好,让彼此先有个了解,然后在同她相依相伴,直至终老,可如今,似乎,难上加难。
李馨宁往左阴黎走的方向去寻,总觉得这路有这不对,阴冷阴冷的,总感觉有人监视她。
草丛中有细微的响动,一双眼睛紧盯着那边。
李馨宁警惕的扫过四周,突然几只短箭从旁放出,李馨宁躲过了其中的三支,另一只射入她的左肩。
忽的一帮训练有素的黑衣男子冲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