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老子还怕了不成?”
李梁博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像是有人按了播放器的暂停键,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
花蛇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随即就消失不见。
“你想好了?不要反悔哟!”花蛇处心积虑的想要堵上李梁博所有的退路。
“反悔个勾八,你这个小瘪,有多了不起?怎样?不服?你叫我一声博哥我担当的起!”这种时候,李梁博示敌以弱玩什么扮猪吃老虎。
花蛇不怒反喜满意地点点头:
“好样的,这才像是让我们潮爷认下的三哥。”说罢他环视场内一圈对李梁博说,“这样吧!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撩个话,不管什么情况,所里问起来就说你是自己磕的,怎么样?”
李梁博一摆手:“那当然,谁他妈为这事儿告状,谁就是小娘养的!”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想不到你个玻璃博还有几分硬气。”花蛇时刻不忘嘲讽李梁博一下。
“别他妈废话了,你就说怎么个章程吧?”
“你不准备一下了?”花蛇貌似大度地问。
“准备个勾八!”
一旦打定主意李梁博也不做它想了,只要狠狠打服他们就好了。
“很简单,拼起来的床作为擂台,罗爷做认证,只要你搞翻我们三个人,就算你赢了!从此以后这个仓里你说的算!”
李梁博想了想说:“就这?”
“有什么要求经管说!”花蛇淡淡地说。
李梁博走近他,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是第一个!”
花蛇显然没有料到,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如常地说:“当然,我肯定会参加,我他妈恨不得亲自扒你的皮!但是……”
说到这,他摸出一根烟点上,好整以暇地说:“这样吧!第三个,你看怎样?”
李梁博想了想,点头道:“一言为定!”
一切议罢之后,所有人默默让开一条道,牛肉粒等人身后的小弟们也开始挪床开始布置场地。
当床位慢慢拼接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擂台,李梁博的心反而出奇的平静下来,从入狱那天起一直到现在的一幕一幕,有如放电影一般在李梁博脑中慢慢清晰。
从入狱到现在这一步他做错了吗?他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没有人会真的同情他,他难受的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只有黑暗同情他,走路的时候摔倒了,只有地板会同情他,他死了以后,只有坟墓会同情他……
想到这李梁博的眼神慢慢的坚定了起来,擂台搭好,李梁博率先蹬了上去,一脸冷漠的看着床下的众人。
“没其他事的话,就抓紧时间开始吧!免得打扰我等下睡觉!”李梁博说完,牛肉粒便摇摇晃晃的爬了上来,双人床发出剧烈的摇晃,木板也跟着咯吱作响。
对于这个出场李梁博倒是没有丝毫的例外,毕竟最强的人要么放在开场要么放在最后,他已经选定了花蛇最后,歪嘴猫自然死活不会同意自己第一个充当的炮灰,让最强的牛肉粒先上理所应当。
牛肉粒真名不详,因为人比较傻,又生的高高大大,自幼父母双亡,因为酷爱吃牛肉粒,固得此花名。
一直在街上流浪,所以说不知挨过多少街头小阿飞的打,打到最后,他自己都习惯了,也越来越不怕痛,到后来索性就捡块砖头,找一家人,往大门口一坐,用砖头把自己拍个血流满面,向这家人索要吃食,这家伙智力低下,他从不要钱,只要吃的和衣物,所以一般人家也就不计较,有什么就给他点,最好给他牛肉丸与牛肉粒……
正是因为他不怕挨打,所以很快就入了社团中人眼,后来因为一袋“苏格兰狗饼”外加一顿牛肉粒吃饱,他就拜到了潮州佬的门下,这么多年了就一直没变过。
听说仓里的其他人说,牛肉粒这家伙最巅峰的战绩是,从通菜街两把杀猪刀砍到了庙街,中途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砍了三天三夜,眼睛都没干一下,时候吃了一顿牛肉粒表示自己还能再来个三天三夜。
之见牛肉粒光着脚,那本是短袖的囚服愣是穿成了马褂的感觉,那条短裤更是变成了内裤,就在此刻他见李梁博正在看他,他咧开嘴对着李梁博嘿嘿一笑。
李梁博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这憨厚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那一种野兽般的本能,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天看样子要不李梁博从这个床上走出去,要不他被人抬出去,至于是以哪种方式,就看接下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