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演敌人的时候，也有过动手和摩擦，楚容也会受伤，但是那个时候他知道轻重，更多时候都是看起来吓人，实际并不会很严重。

可这一次，那三鞭子太重了，伤疤怕是一辈子都愈合不了。

楚容紧紧握住他的手，“乔西冽，别怕。”

这话触动到乔西冽，今天他是真的怕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这双手，会那样去伤害楚容。

有那么一刻，他都恨不得自己剁掉双手，那样才不会去伤害楚容。

见他一直不语，嘴唇绷得很紧，楚容再次开口，“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逼你了，我也跟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让自己置身危险。”

乔西冽的手，反而抖得更厉害。

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明明是他打了楚容，他想要道歉，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容的性格比曾经好了很多，这三年里，她学会了主动和热情，也学会了讨他欢心。

此刻乔西冽不说话，她一点不恼，耐心依旧十足，“乔西冽，十年前的今天，我回到京都，在路边遇到了你，并且冲上去就跟你搭讪，我还记得，我第一句话说的是‘先生你长得真俊，我喜欢你，我们结婚吧’，面对我的热情，你就冰冷无情多了，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吐了个天昏地暗，直接晕了过去……”

楚容说起往事，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仿佛那是一段很美丽的回忆。

乔西冽紧绷的神经也渐渐缓和，记忆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在当时，他恨不得捏碎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哪有人初次见面就拉着人家说你长得俊的，直接表白喜欢就算了，还跳过恋爱就说结婚的事情，简直就离谱。

而且那一次楚容纠缠他，害他吐得险些没救过来。

初次印象，极其差。

第二次见面时隔一周的样子，也不算多愉快。

第三次见面，领证结婚了。

乔西冽还记得，当时他给楚容放了狠话，但事实证明，撂狠话有多凶，打脸就有多凶。

他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被他自己破坏掉了。

而楚容，从一开始别有用心的接近，到后来觉得他用着还行态度，跟他在一起四年多，并且吃尽苦头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乔西冽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苦笑着说，“你一开始对我可差了，还一直利用我。”

“我给你道歉。”

“不要道歉。”乔西冽摇头，“我觉得挺好。”

如果他重新回到过去，会心甘情愿被她利用，就是这么毫无道理，不需要多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