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个子护院心虚的样子,曾墨知道赌对了,便讥讽道:“你们敢对其动手,无非是听说了永安府所有值钱物都被下人疯抢一空,成了一座空宅,你们觉的他成了穷光蛋,也还不起欠红袖招的钱了是不是?”
高个子护院一时语塞,惴惴不安的看向一旁的同伙那个黑脸护院。
曾墨秀眉轻挑,索性装到底了:“我呢既然是栾质子的相好,那么自然是有权处置永安府中下人的去留,试问咱们青州城大旱,百姓皆都食不果腹,不遣散那些下人去自寻出路,难道要让他们饿死在城内?”
高个子护院虽有些疑惑,但见曾墨脸色沉沉,又是掷地有声,一时间他也拿不准其所言真假了,忙冲曾墨抱拳陪着笑脸道:“姑娘莫气,小人是一时情急才出手伤了栾公子,绝非本意,周前给姑娘赔罪了。”
周围看好戏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反转,曾姝撇撇嘴,这事也出乎她意料了,原本她是想看曾墨出丑的。
角落里栾清岑,依旧缩着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被揍晕了。
“你这罪该向他赔!”曾墨顺手一指栾清岑,见两名护院犹豫着不肯动,便冷哼道:“你们应该清楚,他是质子不错,可他也是周国皇族,身份尊贵的皇子,按咱们天禹国的律法,敢对皇子动手,可是灭九族的死罪….”
曾墨看似胡言乱语,实则句句扼住要害,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曾姝傻愣愣的看着曾墨,这是那个看到虫子就吓的双腿打颤的二妹吗?
“姑娘不要危言耸听!欠账还钱,天经地义。”黑脸护院掰着咔咔响的手指,走到了近前,不怕死的挑衅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个栾质子就是个鸡都不如的废物!”
“敢诋毁质子不如鸡,罪加一等,既然你们不服气,不然,咱们一起去官府,谁是谁非,让林大人评判!”她紧盯着黑脸护院,早知道林大人是个狠人,无事告官惊扰了他,不被折磨的剩半条命他是不会罢休的。
“呃…..姑娘,这等小事万不要惊动了官府,只要能还清欠红袖招的银子,咱们绝不会再为难质子与姑娘。”黑脸护院抱着拳,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来,他聪明的很,心知身为下人即便去了官府,也讨不到便宜,反倒会惹的一身麻烦。
“他欠你们多少银子?”曾墨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千两!”高个子护院抱拳恭敬的答道。
“不就是一千两!”曾墨勾了勾嘴角,轻描淡写的说道:“拿凭据来我看下!”
“这…”一时间让他们上哪里去弄啥子凭据?两护院又犯了难。
曾墨心中冷笑,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若是无凭无据便是栽赃陷害!”
两护院一听脸都绿了,这都什么事啊,栾清岑在红袖招花天酒地,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的事,如今被这女人蛮不讲理的一顿胡扯竟成了栽赃陷害了。
“姑娘,不然我们先回红袖招,寻管事的问个清楚?”高个子护院无奈的低声问道。
见两人转身欲走,曾墨又冷哼道:“你们就这么走了?实在是有些不厚道啊!”
“姑娘的意思是.....”两护院有些摸不着头脑。
曾墨勾了勾嘴角,不依不饶:“栾清岑被你们打的遍体鳞伤,铁定是要找郎中,这看伤抓药的钱谁掏?若是腿折胳膊断的,又需要卧床养着,这养身体的滋补品谁出?又若是他因此受刺激脑袋出了毛病成了疯子傻子,吃喝拉撒无法自理,谁管?红袖招不得给个说法?”
一番谬论,两名护院差点吐血,合着红袖招要倒贴给栾清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