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见两人都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白及只好自己继续道；“就当你们承诺我了，若有肉，那跟你们去哪里都可以……”

三人相视一笑，他们算是目标达成一致了。

第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映照在三人脸上。三人皆握剑在手，向下山的台阶望去。虽然此处可将山下岸边的景象尽收眼底，但若想从这台阶下山，走不到几步，便会受到结界的阻挡，硬生生被逼退回来。

白及两人跟在水凝落身后，向下山的台阶迈开步子，

走了数级台阶之后，水凝落便停下了脚步，伸出右手，尝试着去感知那结界的位置，

在她的右手受到阻力停住不动的那一瞬间，那结界便已在他们眼中显现，金色的微光若隐若现。

只见水凝落通过自己的右手掌心，向那道结界注入灵力，那结界便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一般，那缺口开始变大，三人忙从这缺口穿了过去。

走在最后的白术方将另一只脚迈进去，回头便已不见御风台的踪迹。他们眼前已然出现了另一番天地。

淼河之渊的大殿之中，水湛清与莫萧寒正仰望着悬在半空中的一方画卷，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卷面之上，开始有景象显现，过了一会儿，只见那水墨一般的画面中出现三个身影，在那画面中央开始走动。

“不知他们此次能否成功走出这幻境……”水湛清看着画面中的三个身影，极为担忧道。

“这幻境不过是为夫对落儿的考验，夫人不必为此过于担忧。”莫萧寒搀扶拄着手杖的水湛清，两人皆是满头银发，面容苍老。步履缓慢的朝着大殿正中的主座走去。

莫萧寒边走边道；“若此番他们依旧无法安全破阵，便得等到四年之后这结界自动幻灭了。”

水湛清落座后，目光再次落到那景幻图的画面之上，道；“这些年来，其他四界为寻冰玉环，都在四处寻找冰玉珠的下落，此番落儿若走出水界，我们便无力再护她周全了……”

“你我本早已无力护她，却还是将她困在御风台这十多年，如今她再次选择破阵，冰玉选中之人，只怕命运无法更改。”莫萧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道；“她必定是要踏出这水界的，身为父母的我们更不可过多干预……”

莫萧寒的话，让水湛清心中一阵酸楚，她身为一个母亲，想维护自己的孩子却有心无力。日夜为这孩子殚精竭虑，却都无所助益。

莫萧寒一时间并未注意到水湛清已陷入沉思，见其良久无言，方才注意到此刻的湛清眼中含泪，情绪波动却隐忍不发。

莫萧寒忙坐到湛清的身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双手道；“凝落此番若出水界，只怕我界将有大事发生，你我得尽快做些安排……”

湛清让自己的思绪从自己女儿的事儿上抽回，开始思考莫萧寒的话。过了片刻，方轻叹一声，缓缓点头道；“你我即将身归尘土，在此之前，得在两位守界使中选择一人来主持大局……”

莫萧寒将湛清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轻声道；“夫人也不必过于优心，此刻，且先看看落儿如何破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