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如今正值盛夏,这股暴雨来临前的压抑感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江州边界出的一座小渔村外,作为看水吃水的海边人家,这些渔民们居住于此,对于这般景象倒也是见怪不怪。
“姜明哥哥,你跑慢点?”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个四五岁大小孩之口。
而他面前则是一个同样五岁的孩子,与后面这个脸上满是笑容的孩子不同,那个叫姜明的孩子正不耐烦的向前跑。
这时一个路过的老者突然叫住他们,随后向他们问了一下这里的位置,似是要赶紧去往接下来某一个宗门。这两个孩子一个叫宋缺,另一个则是叫姜明都是五岁,是这个渔村里渔民的孩子,见到这个器宇不凡的老者自然是热情的有问必答。
夜深,天空的乌云在白天不断积蓄,一场意料之中的暴雨到现在都没有落下,在这风雨将欲来的关头。
渔村中央的一座祭水神的小庙中,老者就落座这里歇脚,此刻正在席地打坐,身体上不断有阵阵华光闪烁,竟是传说中的修仙手段。
这时的天空抬眼看去,没有一点星光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入夜的渔村也是静无人声,只剩下天边偶有风响雷。
突然一道闪电裂空而过,这座破旧的小庙猛的一亮,只见那老者在这片刻间已站在了门口原本的脸色也变的肃杀。
在他皱紧的眉头前,庙外三丈不知何时已站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周身是一股浓郁黑气,几乎快要凝实的那种。
老者的身边也是出现修士特有的灵宝,竟然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两人就这样运转神通,一个庙内,一个庙外死死的盯着对方。
不多时,那庙外的黑衣人率先忍不住出手了,之间那股黑气一卷,径直便往老者而来速度极快,眨眼已至老者面前。
不过那黑气再怎么凝念凶猛,却一直无法突破老者身前,那面闪着灵光的宝镜。
“阁下道法高深,想必也不是籍籍无名的妖修,不知今日却是为何要为难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朽?”催动着手中的玄天镜,抵挡住对方的黑气的同时老者开口。
黑气中确是传来一个沙哑声音,道:“哈哈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白江冉,玄天门的三长老,把那东西交出来吧?”
早已预料到的老者不答,反而是道:“你竟然知道我是江州玄天门的长老,此处距离玄青云山不过百里,阁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那人“呸”了一声,语带不屑:“老家伙,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将那件钥匙交出来,我幸许能饶你一命。”
老者也不再多言,而是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全力催动手中的玄天镜,一时间光华瞬起将黑气反压制住。
那人黑衣人大怒:“很好!老家伙,你这是自寻死路。”随着他的话语,原来一直盘旋的黑气中,两一道深红异芒在其中一闪一闪的,其实有什么魔物隐秘其中,一股难以言语的血腥气顿时弥漫开来。
闻到这气味老者看了原本紧绷的脸上,突现变的无比愤怒:“孽障,这股血腥气息!我原本以为你是妖修,没想到你竟然是修炼此等丧尽天良的邪功,那么今日就是拼上性命决计饶不了你。”
那沙哑声音也是一声冷笑,也不答话自顾自的捏起一个手决,只听一声呼啸,黑雾中的红芒大盛,其中的腥臭之气大作。
小小的庙内,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以老者这身金丹期中期的修为,加上门派灵器居然也隐隐有些压制不住。
而那黑影催动的黑气反而腥风大起,威势更重,只听一声凄厉的鬼嚎后,红光一闪硬生生的将玄天镜的防御破开了一道口子,重重打在老者胸口。
这名玄天门三长的老者,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了出去,直接是撞破了这道小庙的墙壁后撞到了一层结界上,才“轰”地一声落地。
伴随着他被打飞,那座本就破旧不堪的小庙尘土飞扬,那破开的墙面更是整个都直接塌了下来。
“哈哈哈”一击得手,黑气中的人一阵得意狂笑,而那老者颤巍巍地站起来,喉咙一热,一口热血喷出。
现在的他只觉得眼皮愈发沉重,全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剧痛不已的同时身上却又感到非常的麻痒。
原来在那黑色雾气中,那股血腥气息的源头不是别的邪物,而是一只彩色的蜈蚣,这蜈蚣的个头足有手臂粗细,体长超过两丈。
这条最奇异的是它浑身漆黑,唯独头部是赤红色的,而是居然有七条颜色各异的尾,绚丽的色彩中却带着无法言语的可怖。
“血首蜈蚣!你是南蛮巫教的人…”老者的话听起来非常虚弱,话没说完又呕出一口黑血明显是受伤之余还中了剧毒。
看着他脸上越来越重的黑气,嘴角也还在不断流出血来,似乎已是强弩之末,只剩一口气强撑着不愿倒下。
黑气中的人“嘿嘿”冷笑一声:“白江冉也幸亏你在之前的追击中已经重伤,修为跌到金丹!若非如此,凭你一身元婴期的修为,就算我有这血首蜈蚣相助也不好对付。
好了,现在快快把‘那宝贝’交出来,我便给你血首蜈蚣的解药,饶你一命!”
衣衫带血的白江冉惨笑一声:“枉我还是玄天门的长老,居然着了你这邪魔的道,不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说到这里脸色一肃,断然道:“这件东西事关重大,要我交给你完全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