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二 二轮面试(2 / 2)这个校园有点冷首页

PPT讲解完毕以后,该是师兄师姐们提问了。好几次提问过后,值念都说不上话,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反应没有别人的快。

接着,公孙月问:“你们觉得组里谁的贡献最大?”两秒后,值念发现还没有人抢答,便说:“我们组的人一致认为组长欧近的贡献最大。”

其实有人想回答的,是孙仪。听完值念的回答,发现和自己想说又没说的差不多,只是“我”被替换成“我们”,只好向师兄师姐们点头。

苏黎黎接着问:“你们确定组里的人都觉得欧近的贡献最大?”

孙仪赶紧说:“我们确定,组里面欧近的贡献最大。”

又到了风采展示,我们只有12岁制作了一个视频。视频里面几个很短的片段拼合而成。在片段里面,每个人都摆弄着奇怪的动作,再说句奇怪的台词。

孙仪特意扎上两个团子头,笑嘻嘻摆上动作,说了:“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欧近则显得很严肃,说了:“鲁鲁修·Vi·不列颠尼亚下令,你们去死。”

值念拿着卷起来的高数书,说了:“信不信我分分钟切腹自尽给你看。”然后往自己的肚子捅过去。

…...

第二组的风采展示把几个师姐逗笑了,公孙月还用策划书捂着嘴笑。见状这个状况,唯一的师兄娄易天也跟着假笑几下。

二轮面试结束后,公孙月做总结发言,说大家的表现虽然有不足之处,但整体还不错。而且来二面的人数比较少,便决定不淘汰人。晚上直接开始三面,计划招8个人,但只是计划招8个人。

最后严肃地说到:“开学的时候我们部门要处理助学金的事情,还要筹办院里非常重要的比赛,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大赛。时间十分紧迫,以至于没有足够精力去准备招新事项,为此我们师兄师姐都感到一些歉意。而我觉得比较少人来助学就业部面试,这是别人的选择,也很可能是别人的损失,毕竟院里的老师都很看重这个部门的工作。因此,我希望来到这里面试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珍惜这一次机会,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够再次严肃地询问自己——我是真得想要加入助学就业部吗?当你们听到了内心深处的真实答案以后,再认真考量要不要参加今晚的三轮面试。这次先说到这里,二轮面试已经结束。”说完以后,又恢复亲切的样子。

值念听地格外认真,这是大学里第一次做到认真地听别人长篇大论。严肃也好,亲切也好,他都觉得公孙月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女神。而他对公孙月的喜欢,更多地是一种对女神的崇敬。可惜,值念觉得自己是不会被她关注到的,即使进入了这个部门里面也是不会被她关注到的。

二面结束,值念依旧和欧近一起回宿舍,两人很快就聊完了。值念努力地找话题,找到了一小个:“刚才另外那组,跳得是什么歌?”

“你没有听过吗?王心凌的歌,《爱你。”

“原来是《爱你。”值念觉得这歌名有意思,还能这样起歌名。

“你没有听过也正常,是十多年前的歌。”

“十多年前?现在听起来依然很潮流。”

三轮面试,也叫做小黑屋,需要用到两个教室,一个是面试教室,一个是等候教室。等候教室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去面试教室,单独接受师兄师姐们的提问。而不像一面,后面还坐着其他等待面试的人。

晚上来了10个人,值念最后一个来到等侯教室,也是最后一个去小黑屋里面。他总觉得,自己还是最后再去比较好。而欧近倒数第二个进去。

在三面里面,师兄师姐们问得问题,无论是内容上,还是语气上都显得比一面的时候,要严肃一些。这把大家都吓到了,这些真是见面会的时候看到的亲切的师兄师姐吗?

面试结束以后,值念刚从面试教室出来不久,发现欧近在外面等着自己,闲聊几句过后。而师兄师姐们也跟着出来了,公孙月先说话:“欧近,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们两个是舍友吗?”

苏黎黎觉得好笑:“他们两个都不同专业。”

公孙月却很欢乐:“我记住啦,不好意思。”

欧近:“师姐,我跟刘值念是同一个小组的。”

公孙月收一下自己的笑脸:“我知道了,你们是战友。”

值念:“对,是战友。”

易天:“你们先回去吧,师兄师姐还不打算走那么快。”

黎黎:“慢慢走喔,小心路上会遇到一条蛇。”

欧近顿时觉得很有意思:“师姐,你确定这不是诅咒?”他在想,用娃娃音说话,即使是真的诅咒别人也会像开玩笑一样搞笑。黎黎师姐用娃娃音开玩笑,那就更加搞笑了。

公孙:“黎黎你真是的,以欧近的胆识,一脚就把蛇踢回洞穴里了。”

在回去的路上,欧近和值念忍不住地看看校道两旁的小灌木丛,然后取笑自己去关注这个干什么。出现蛇的概率是有的,而遇到蛇的概率和自己考试第一的概率,差不多吧。

“刘值念,你们班有人出名了。”

“谁?发生了什么?”

“你不会是还不知道?”

“没办法,我的消息很不灵通。”

“给你看一个推文,你就知道了。”说完,欧近把相关的推文转发给值念。那是体育部的推文,里面有段俊逸和邵枫的对手戏。

接着,值念发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说:“这个王俊逸还是我的舍友。”

“你就更不应该不知道,该推文的阅读量应该超过其他所有二面推文加起来的总阅读量。我都已经发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们看。”

“王俊逸确实要出名。”

接着一会,欧近说:“我本来想去科创实践部的,但助学就业部的三轮面试比较早,担心选不上科创实践部,只好先来这里。”

“那有点纠结。”

“其实不能说纠结,至少可以进一个部门。”

“嗯,至少有个部门。”

“不对,面试结果都没有出来。”

当大家不再聊的时候,值念继续点开推文上的那个小视频,觉得比起俊逸的遭遇,自己在军训受到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么。同时也知道,这取决于谁来看待。另外,比起俊逸的视频,值念更加关心欧近所说的话“我本来想去科创实践部的”。

从见面会开始,欧近就表现得很积极,确实在为加入助学就业部做了很多努力。不管有没有强烈进入科创实践部的愿望,都意味着,他会乐于接受被助学就业部录取的结果,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那么为什么要说“我本来想去科创实践部”呢?欧近的说话风格一直都比较朴实,而且还没有说过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或者不适的话。他说话很小心,而说话这么小心的人居然说出这么危险的一句话,是相当危险的一句话。我跟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谈心,也不可能好到可以谈心。他对我的信任,也还没有强到相信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直到去到疾风楼以后,和欧近在五楼分别以后,值念才有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看法——欧近说的那句话其实代表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