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石头,她没有表情,看到再美丽的水母再美丽的鱼儿再美丽的海草她也不会眨下眼睛,看到好看的水母吃好看的鱼儿,好看的鱼儿吃好看的海草她也不会眨下眼睛。
就是这海水齁的嗓子实在发咸,呼吸也还是那么不痛快。于是当有一天小乌龟终于长成了大乌龟,可以自己下海觅食回来的时候,发现‘家’没有了。
这回,她是不周山上最高的一棵树,终于可以看见远方的风景,呼吸最自由的空气,她想:果然还是之前太矮了,格局太低了,还是得站的高看得远啊!
啊哈哈,关键是至少脑袋不用再被拉屎拉尿了。
于是乎,莫不是为了应景?一只鸟儿从她头顶飞过,两股一紧,顺道便在半空中给她施了点肥。
......她长得就这么像缺少肥料的样子么?
事实证明这是一只勤奋的鸟,也想站的更高看的更远,于是乎它把家也搬了过来,就安在她脑袋顶上。
鸟儿看她日渐消沉,叶子都抖落的没剩几片,郁郁寡欢的样子,便每日里努力为她唱歌为她施肥,也算报答这一寸落脚之地。
她想: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鸟,每天叽叽喳喳叫的脑仁疼,也不知道唱的是个什么鸟语。自打它来,她是越来越萎靡不振,它确是精神奕奕,从一只灰不拉几的土鸟变成了如今这花枝招展色泽鲜亮的模样。关键是300年了,你到底是个什么鸟,咋还不去死?
得了得了,耗不过你,你不走我走行了吧?这臭气熏天的,脚边的屎壳郎一家今日又添了一窝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