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军将士们见官军投降,也就停止杀戮,停下后,他们才感到后怕,自己竟然杀人了。
余立崖刚穿越来没多久,不太清楚柳箕县兵是不是罪大恶极。
余立崖问安民军将士道:“这些县兵平时凶残吗?”
一个黑榻村的男丁道:“将军,你跌下山崖就是他们紧追不舍造成的,把他们全杀了,免得留下祸患!”
余立崖叫大家警戒,于是蹲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县兵前面问道:“你当县兵多久了?”
“回将军,有十多年了!”中年县兵哆哆嗦嗦道。
“没少祸害老百姓吧!”
“祸害百姓不是出于我的本心,都是上官逼我们干的,将军饶命啊!”
“嗯,你没当县兵之前是干什么的?”
“小的当县兵前是种地的农民!”
“当了十几年县兵,捞了不少钱吧?”
“没有,将军,我们的军饷只够吃饭,没有什么钱!”
“现在柳箕县城有多少守城兵力?”
“只有三十人!”
“大部分县兵都是什么出身?”
“是农民!”
“据你所知,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残害起百姓十分残忍的,把他们全部挑出来!”
中年县兵站起来,从蹲下的县兵里指出七个说道:“将军,他们几个是县长梅四平今年新招的,个个都曾是地痞流氓,当上县兵对待百姓的手段极其残忍,每个人手上都有过人命!”
那七个地痞流氓被安民军将士拉出人群后,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满脸大汉,不断求饶。
余立崖说道:“说实话,你有没有残害过百姓?”
“有,我殴打过百姓,但从来没有闹出人命,我娘亲经常告诉我,千万不要造杀孽,我一直谨遵她老人家的教诲,殴打百姓也是迫于无奈,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嗯,有些道理,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田虎!”
“好,你起来,其他县兵都没杀过人吗?”
“没有,我们与他们相处了好几年,还是比较了解他们的!”
“好,大家都起来吧!”
所有人起来后,余立崖对田虎说道:“田虎,你同情老百姓吗?”
“同情!”
“好,那七个人挑一个杀了!”
“将军饶了我吧,我答应过我娘不杀人的,您饶了我吧!”田虎说罢直接跪下。
余立崖弯腰扶起他笑道:“好,果然是个孝子,你愿不愿意跟我干!”
“这,我……”
“哈哈,我是反贼,你不愿意,罢了,来呀,把那七个畜生杀了,把所有县兵衣服扒下来,人全部绑起来,让乡亲们帮忙看住,我们换上县兵衣服,快速占领县城。”
于是,三百来个安民军将士换上县兵的衣服,举着县兵们的旗帜。
余立崖让假县兵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走在后面,假装是被县兵抓的乱民。
走了几个小时后,一形人终于进了大门洞开的柳箕县城,突然,余立崖命令对城里的二十个守军发动袭击,占领了城头。
余立崖命一百名将士守卫城头,关闭城门,然后兵分四路,第一路寻找粮仓,第二路去占领县衙,控制所有官员,余立崖亲自率领第三路寻找县武库,第四路寻找牢房,放出里面的百姓。
突然的混乱把城里的百姓们吓坏了,他们尖叫着跑回家里,把门闩好,避免贼人进屋。
很快,守卫县衙、县武库、县粮仓、牢房的十个县兵被包围,被迫缴械投降,柳箕县全城宣告得手。
县衙大堂里,县长梅四平和下属二十几个官员被安民军的将士们用刀指着,全部跪在地上发抖。
不一会儿,穿戴一身甲胄的余立崖进入县衙大堂,坐在公案后面。
翁狗子踢了梅四平一脚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赶快参见我家将军!”
梅四平等人赶紧面向余立崖,不停地磕头说参见将军。
余立崖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第一军都尉翁狗子,你立刻带人满街喊话,说我们是反抗官府**的安民军,已经把官军打败了,把县长和所有官员抓了,我们不伤害百姓,请大家不要害怕,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进入百姓家里,不得乱拿屋里屋外一样东西,违令者斩!”
“遵令!”余立崖这一声一军都尉可给了翁狗子很大的面子,给余立崖留下二十来人后,翁狗子带着其他人去各条街喊话去了。
柳箕县长梅四平抬起头,对余立崖拱手道:“将军,我那样对百姓也是被上官逼的,我是无辜的,请将军饶命啊!”
余立崖冷笑道:“你不用自我辩解,你有没有罪我说了不算,得百姓说了算,百姓让你活,我自然不杀你,百姓要你死,我保不住你!来呀,把这些当官的全部关进牢房!”
翁狗子和属下们全城喊话后,城里的百姓们慢慢安下心来。
翁狗子来到余立崖前面,像模像样地拱手道:“将军,我已经叫人在全城喊话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你再派人喊话,让家里没有粮食的人到粮仓前排队领粮食,晚了领不到别怪我们!”
“遵令!”
翁狗子派人满街喊话发粮食后,许多人纷纷推开门,先伸头出来看,看到外面没有乱兵后,家里的男人小心翼翼拿着口袋走出来,然后屋里人赶紧把门关上。
余立崖到达粮仓后,粮仓大门大开,安民军将士们站在周围警戒,门口放着几十袋稻米,前面领粮食的人排了十几排,每个人都拿着各种容器,队伍后面不断有人赶来,队伍越排越长。
余立崖心潮澎湃,他走上阶梯,站在稻米边大声说道:“乡亲们,我叫余立崖,是咱安民军的统帅,这次进城,我军把祸害大家的县长抓住关进牢房了,现在,我宣布,开始发放粮食,每人一升,领了后赶紧回去,不要逗留,不要重复领,开始!”
百姓们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欢呼声,随即将士们开始发放粮食,得到粮食的百姓高兴地离开,排后面的百姓热切地希望赶紧轮到自己。
安民军的将士们本就是穷苦百姓,看到领到粮食的百姓们这样高兴,他们也非常高兴,非常有成就感。
一袋袋稻米被搬出来,很快就发完了,将士们累了就马上换人。
天近黄昏,领稻米的百姓们这才全部领完回家。
翁狗子对余立崖说道:“崖哥,今天发了不少粮食,里面已经不多了,咱们是不是留下一些给弟兄们吃?”
余立崖严肃道:“肯定的,明天再发两个时辰。”
“好的!”
县衙牢房里,梅四平一脸绝望,他在全城搜刮钱粮,使百姓们忍饥挨饿,怨声载道,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长了。
该县捕头和捕快们没少虐待百姓,他们知道自己也活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