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以后就开始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最终还是秦怀安第一个开口。
“你这办法看上去似乎可以,可有些百姓并没有钱缴税,这该如何?”
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相较于那些地主阶级,家财万贯自然有钱缴税,可以让自己免去徭役与各种杂役。
可还有一些赤贫之人,本身的一日三餐就难以为继了,怎么让他们拿钱缴税。
“这就要看地方官员如何执行了,如果有修桥铺路的事情,为这些贫穷之人提供一些岗位,并与他们发放薪酬,这些人自然就可以缴税了。”许朝闲说道这里冷哼道:“若是这些有手有脚,能够劳作的人,都没有办法交上自己丁赋与田赋。
那么当地的官员难倒都不该反省一下自己的工作是否不到位。”
许朝闲的话,让秦怀安哑口无言。
地方官员确实不是只主持公平,让辖区内的百姓富余并人丁兴旺也是他们要做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分大中小县,本质上就是鼓励他们为国家增添人口。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人口就是唯一的生产力。
“我没有问题了。”秦怀安道。
胡有为本来就不擅长这件事情,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到是朱友孜这时开口道:“我有一个问题,以往田赋是上交粮食的,不同粮食的价格不一样,将他们折换成税银,又该用什么价格折换呢?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的话。
依旧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许朝闲闻言也笑了笑,自己等了半天了,没曾想是朱友孜提出的这个漏洞。
毕竟是在外面游历过的人,对百姓的了解,要比秦怀安这种锦衣玉食人了解的更多。
“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项改革了。”许朝闲说着又道,“我不是说过要创办国营企业吗?
我们可以在每一个州县内,凑建立一座咱们自己的粮铺,用于检测周围的粮价波动,并强力的干预粮价跌涨。
税收的粮食折银,就以我们的粮铺为准就行。”
听到这话秦怀安、胡有为两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显然他们瞬间就意识到了,许朝闲这法子,会带来怎样的冲击。
毕竟地方的商户,特别是粮商们,本来就是靠着操控粮价的跌涨来赚钱。
如果这个粮价一直被官府强有力的维持在一定的范围,那便极有可能动了他们的利益。
最为重要的是,囤粮的可不止有各地的粮商。
还有各种达官显贵。
他们才是大梁最大的地主,他们手里的粮食也是最多的。
那些粮商们都可以赚钱,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要是得罪了他们,就会迎来极大的反扑。
“怎么着?觉得这事太棘手?你们又不原意掺和其中了?”许朝闲冰冷了看着这两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顾虑。
随后便又冷喝道:“大梁为什么这么贫穷,与契丹的战斗又为何迟迟解决不掉。
本质原因就是有太多这样那样的吸血虫,依附在大梁身上吸食血液中饱私囊,偏偏你们又拿他们毫无办法。
这样大梁又如何能有一个健全的躯体去对付那些张牙舞爪的敌人。
还是说,都像他们一样等着大梁轰然倒塌后,去恭迎新主,继续过自己优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