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朝闲人都傻了。
他本以为这次会是谈论如何对付北方蛮族的事情。
怎么一开口,就要更换储君?
神特么造轻视,嘲笑我大梁无人。
这脸上有疤,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情吗?
你脑袋里面让大粪灌多了?
“胡大人所言有理,咱们大梁乃天朝上国。
一国之君乃为天子,天子又如何能容貌受损,受人诟病遭人讥讽。
臣也恳请圣上早日再立储君。”
一时间朝廷上提议再立储君的声音越来越多。
除了那胡大人的派系,就连秦怀安派系的人,也纷纷表达支持。
除此之外,那些零零星星的派系,也开始站队支持此事。
之前吏部尚书的推举他们差点打成了一锅粥,这时为了朱友孜这张脸,他们却是难得的团结,就好像真的是为了天朝上国的颜面一般。
许朝闲看着面无表情的朱恒,与微微皱起眉头的朱友孜。
知道该自己说话了,要是再没一个反对的声音,为了不让他爹难看,朱友孜怕是会主动站出来,请求更换储君了。
当即许朝闲一步两步,来到了所有人跟前。
面带讥讽的看着那些歧途更换储君的人。
一把抓过那胡大人的手,看到上面虽有褶皱,却十分“干净”的手掌,笑道:“保养的不错啊,一看就是双手不沾阳春水,一辈子没下过厨房的人吧?
天朝颜面,我来告诉你,什么的天朝颜面。”
许朝闲说着不顾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与慕火之人战斗时留下的疤痕。
大喝道:“看到了吗?这才是天朝的颜面,这身上的每一道刀疤,都是在争取大梁颜面的时候所获得的。
而康王殿下身上的伤比我只多不少。
他在前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大梁的尊严,不过是在脸上留了一点勋章,你们就比比赖赖。
没有康王与契丹人浴血拼杀,你们何来的颜面。
蛮族早就杀到京城,将你们这些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们妻女钱财给卷完了。
我放话在这里,谁在敢诋毁大梁的英雄,谁再敢提议更换储君的事情,我当场将其格杀。
他们忍的了,我许朝闲忍不了,有胆的站出来说话。”
许朝闲说着将身上的官服撕了个稀巴烂,就像是要与他们做一个彻底的切割一样。
那胡大人知道许朝闲性子刚烈。
却没想到这般刚烈。
这还在朝堂上呢,动不动就裸衣,就杀人还有没有人管一管了?
一人刚上前想要说话,许朝闲杀人一般的眼神就盯了过去。
选的那人立马反悔原地。
毕竟命只有一条,他可不想去试一试许朝闲敢不敢在朝廷上杀人。
胡大人则怒斥道:“这是大梁的朝堂,岂容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们是摆事实讲道理,有本事你用道理让我们无话可说。
这般武力威胁,算怎么回事。”
“想讲道理是吧,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道理。
别拿你们那种狭隘的目光来揣测别人。
所谓的尊严是自己挣的,所谓的颜面,也是自己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