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郁七喜提国宝团子同款眼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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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旧一片漆黑,酝酿着破晓的光。
海面沉淀着夜晚的神秘,望不到边也看不到底。足以称为钢铁巨兽的船只停泊在岸边,冰凉厚重的狰狞外壳上映出暖色光斑,却看不出柔和。甲板上亮着不算黯淡的灯,隐隐约约勾勒出人影。
“穿嘛。”郁七拎着衣角抖了抖,力求全方位展示这件衣服的美,“它不好看吗?这里没人,又不会被别人认出来!”
那是一条裙子,层层叠叠的渐变粉色浪漫又炫目,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蔷薇。细软妥帖的布料以及精致的做工无不彰显着它的昂贵,是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的漂亮。
季熠向来是个冷静理性的人,面对郁七这个崽种时除外。
獠牙半露着,喉咙里压抑着低沉的警告声。
“这么凶干嘛,要不是你帮我挡了一枪,我早自己一个人溜了。”郁七死不悔改,“带着你一起跑路这么麻烦,你就配合一下行不行,大局为重啊季小队长。”
“那你为什么不穿。”
“我比你高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季熠心狠手辣,招招都往郁七脸上招呼。
到底是心里有鬼,郁七没脸直接跟他打起来,一边躲一边嚎。
“别打脸啊——你住手!”
“我真发火了......诶,轻点儿!”
一通拳打脚踢之后,郁七去甲板上吹风,季熠在房间里......换衣服。
终究是败给了不要脸的黑恶势力啊。叹气
这是一艘轮船,黑海号,不过知道的人更喜欢叫它“幽灵船”、“鬼船”。这艘船上的船员那是相当有特色,基本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却又偏偏在为这艘船服务。相比之下,诡异的船规和路灯挂件船长都显得正常多了。
不过在海域之上,活着就是胜利,能够平安到达多少得给船长磕两个。而这艘在海面上驰骋多年的轮船也算是有着如雷贯耳的名声,骂声和感谢五五开那种。
黑海号的船长,提图斯.伊曼纽尔,也算是郁七的老熟人了。
此时,提图斯正站在甲板上喝酒,背影佝偻矮小,衣饰也是老旧得不成样子。消瘦短小的左臂和巨大号的酒瓶子相比看上去相当怪诞。右臂处空空荡荡,他是个独臂。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提图斯回头看了眼。在整张脸上占去三分之一比例的眼睛死寂深沉,鼻侧黑色的隆起类似刀疤,配上长有鼓包的棕斑皮肤,画面堪称惊悚。
“什么时候走?”郁七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走两步往栏杆上一靠。
“等后面的客人上船。”提图斯灌了口酒,嘶哑的嗓音像个破锣,“你要带着他走?他们的目标只是你身上的东西。”
郁七转了个身,背靠栏杆,咸湿的海风吹得他脸疼,“留在联邦就安全?看在那点儿见鬼的同学情分上,带他出去见见世面呗。”
提图斯不再搭话。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影出现在岸边,向着游轮走来。
郁七的视力那当然是杠杠的,影影绰绰也完全不影响他认出来者是谁。
“他们也是你的客人?”郁七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妙,“不是,你这人一份活儿赚三份钱啊!”
提图斯咧嘴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都说了我这是艘黑船......其实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好解决,你只需要联系那个狮子小丫头,他们怎么敢再找你麻烦。”
“我是那种人吗!”郁七正气凌然,话锋一转,“咱俩是朋友吧。”
闻言提图斯表情有点微妙,眼神里全是“你不是这种人吗”的意思,不过他点头承认了后半句,“是。”
“成,那之后辛苦你再跑一趟,报酬......我给你打个欠条。”郁七神色镇静地说出了自己没钱的事实。
提图斯晃晃酒瓶子,“用不着,他自己会给。一份活儿挣几份钱也不是这么个挣法。”
甲板上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