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慎又把刚刚跟胖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果然她们也只需要一个拙略的回应，她们就又开始咒骂下一个对象，就趁注意力转移的时间梵慎便走了。

风是迎面吹的，味道是尘土与地上碾碎的浆果发出的霉臭味。

晚饭过后，小眼睛的办公室里果然站着芸瑶。无一例外，所有自行离开的人都被罚站，梵慎的理由更是不堪一击便不在老秦面前作死了。10多个男的在外面，里面老秦开始上第一节晚自习，他竟直接开始考试，还告诉所有人，以后的所有数学晚自习都会用来考试，似乎现在是外面的人更加高兴。看着脸都气红的芸瑶，外面那群男的更是变本加厉的笑起来。梵慎深知不会如此轻易的逃脱，自然不愿与他们为伍，而事实也是如此，小眼睛又挺着他的大肚子往外踱步，甚至只是背影也能让众人安静下来，本想着他会叫骂几句，结果却是毫不言语直接离开，甚至没有正视过他们一眼。

“不用考试，还不用挨骂，哈哈哈。”看着老秦转进办公室更是松了口大气，虽说一开始是如此，却没曾想越等心里是越发难熬。

“不会真的不管我们吧。”难题哥率先发问。

“慌什么，你装什么清高，进去做你的数学难题吧。”外面这排留着37分长发，一身吊牌货，明显是在挑逗难题哥。

“你什么意思？”没想到难题哥也不是欺软怕硬的人，带头的也没在继续。

梵慎看着这帮人的闹剧，想要独善其身就不能再坐以待毙，梵慎看着墙上的时钟不停翻转，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时间不多了。梵慎站在最末尾正好从后门进去，走到角落里的那张桌子，拿起那张空白的试题，再拿只笔，这就是他要反击的武器。本想着肯定又是引起全班哗然一片，但整个动作似乎并无人在意，只好站在外面杵着墙写。难题哥就在旁边，看到梵慎这番操作，自己也跟着学起来，只是还没走到后门老秦回来了。难题哥卡在后门，老秦直接无视一屁股坐到讲台上，若无其事的玩起手机。难题哥是进退不得，前面罚站的人又开始小声叫喊有的是喊他冲，有的喊他回，只是他自己也退却了。

2个小时过去，晚自习也来到最后一节，老秦一声收卷，有的还在扣手，有的还在左顾右盼。又喊了一遍才有几张稀稀落落的卷子摆在面前，梵慎写下名字从前门进去交试卷，免不了跟小眼睛对视，这次梵慎刻意躲闪了，好在试卷是交给了他。交完试卷，大多数人都会出去上个厕所，梵慎也不例外，路过德育办的门里透出白光，梵慎暗下决定，直接推开那扇木门。里面躺着一个中年人，短头发，黝黑的皮肤，不算高，只是一只手拿着烟，他见梵慎进来，并没有着急去灭烟而是撇了一眼，“你找谁啊，同学。”看似客气的口吻，实则是依附于这傲气的姿态。

“我想换个班。”即使梵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但此刻话以出口，早已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