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的,本该属于你和你那个死去的小弟,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让你的父母能够瞑目吧?难道你真的忘了,你弟弟走的时候可是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
“你亲爸走了,你成了我的女儿,我精心养你长大,培养你习练琴棋书画,让你学舞练歌,为了你耗费了无数心血,这才有了你如今的气质谈吐,我也算对得起我兄弟了!可是如今,我实在是看不得他踩着你爸的尸骨名利双收,作为女儿,你就能看得下去吗?”
杂志封面上,正是那个眉眼明朗的男子,虽然好多年不见,花雕仍然一眼就能认出他来,他!就是严屹!
照片上的严屹依旧丰神俊朗,只是眼里多了犀利,嘴角少了上扬的弧度,看着封面上的他,花雕有些诧异,诧异自己竟然没有觉出陌生,那感觉就像是这些年两人未曾远离。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不是简单的事情。”
“难就不做了吗?就算是舍了些什么,也是为了将来去到地下给你爸妈有个交代。”
昨天和养父的一场谈话不欢而散,今日花贤又暴怒离开,花雕抬起头看向书房的方向,耳边回响的全都是那句“没有想到你是这么冷血的人!”
冷血吗?或许是吧!不管养母程雪洁怎么自小给她灌输思想,怎么旁敲侧击,花雕从未想过找严屹报仇,至少这些年从未想过,如果这就是冷血,那么花雕就是冷血的,可是眼前的情形,似乎无法再拖,是该面对了!就像花贤说的那样,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给父母一个交代。
书房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花贤急促的咳嗽声,花雕闭了闭眼睛长长吁一口气,起身走向书房。
“爸,我去!”
花贤叹了口气,而后缓和了语气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接过花雕递过来的茶杯打开喝了一口,大概是温热的茶水滋润了干痒的喉咙,花贤不再咳嗽。
花雕咬咬唇道:“只是,按你的安排,即使是去他的公司我也只是实习生,接近不了公司核心,更……接近不了他,或许这件事很久都不会有个结果。”
“事在人为!你有能力走到他身边去,这点我清楚。”
“这件事做完以后,送我出国,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答应你,不过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排你进去实习,后面的事情那就得看你了。在我看来凭你的样貌气质,拿下他不在话下!只是你要注意,你只能是花雕,不是安然。”
“我懂,既然要做,我会尽力的!”
花雕说完低头离开,数年来的家庭氛围练就了她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内心已经波涛汹涌,脸上却始终平淡如水,这点花雕自己清楚,花贤也很清楚,所以他很放心。
不过三天,工商管理专业的花雕顺利进入了居安贸易公司,做了一名普通的实习生。
“一个能随着浪潮起舞的公司必须能适应各种变化,就像是人总要长大!居安思危,方能久安。”这话是居安贸易公司简介里那位年轻有为的董事长严屹说的,看到这些的时候花雕想起了安然,那个好想好想快快长大的小女孩。
只是长大以后世界里没有了那个笑容甜美的安然,只有现在的花雕,一个需要以花雕的身份走近严屹,夺走他所有财富和地位的女人。
“下来!把事情处理一下!”
隔着玻璃,车窗外男人的声音不大,花雕两手死死抓住方向盘,把头埋在臂弯,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瞄到男人掏出手机,这才猛然打开车门朝车尾跑去。
“怎么?想跑?”严屹挂断刚拨通的电话,在花雕刚跑出几步时跨步上前,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把抓住了花雕的手腕。
“我,我,你松开我!”
花雕惊慌失措,回头那一刻严屹全身僵直,抓住花雕的手瞬间没了力度,花雕趁机抽出胳膊,然后一溜烟儿消失在十字路口,留下怔住的严屹保持着扬起在半空中的右手一动不动。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呆立的严屹恍惚着接起电话,里面是陈思东的声音:“严总,您刚才打了电话,有事吗?”
“景天路景天商厦门口有一辆车牌号为******的白色轿车,过来拖走。我的车也找人开走维修,顺便去调查一下这个车主的信息。哦,等等……”严屹看到车里并未拔走的钥匙,顿了顿道:“车不用拖,有钥匙,可以直接开走。”
“修车?严总,您没事吧?”
“我没事!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