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梦见她口渴难耐,想喝水,却死活没有找到水。急死她了,这一着急,她便醒了。 结果,醒来的时候,鬼爷正坐在床边看她。 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眼睛清澈如镜,连她的倒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干……什么?” 钟毓抚着被吓到而狂跳不已的心口。 然而,一开口,她的声音沙哑得很,话说得支离破碎。她的喉咙还疼痛异常,极为灼热。 这是怎么了? 鬼爷眨巴眨巴了双眼,动作未便,一脸天真地问道。 “喉咙疼吗?” 钟毓回答不了,只得点头。 鬼爷眉头一皱,手缓缓抚上钟毓的喉咙,上半身前倾,缓缓靠近钟毓。 “你的喉咙被那老不活烫伤了。” 老不活? 钟毓只听过老不死,没有听过老不活这个词呢。 鬼爷像她肚里的蛔虫,抚着钟毓的脖颈,漫不经心道。 “老是活不了,不就是老不活吗!亏你还是读书人,这点都不知道。” “……” 鬼爷又道。 “我昨日试过很多法子,但对你的喉咙依旧没有用,你的喉咙若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溃烂之后便再也说不话的。不过……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帮你。只是有点疼,你忍着吧。” 钟毓还没明白鬼爷口中的“有点疼”是什么意思,鬼爷整个上半身已经靠过来,双手压制住她的双手。一张俊美无俦的年轻脸孔在钟毓眼中慢慢放大,一直到鼻尖抵着钟毓的鼻尖。 鬼爷的脸微微侧过,抬高下巴,便吻上了钟毓苍白无血色的嘴唇。 钟毓眼睛猛地瞪大。 她十分惊讶。 不明白鬼爷为什么对她…… 鬼爷却不理会钟毓所想,香舌轻轻地撬开了钟毓的唇瓣,缓缓滑入钟毓唇内,与钟毓的舌头纠缠在一块,鬼爷的手缓缓地在钟毓背后滑动。 钟毓很快地便忘记喉咙的灼热疼痛,沉沦在鬼爷淡淡清香的发香与温柔触碰中。没了鬼爷双手的桎梏,钟毓的手指缓缓地动了动,无意识地抚着鬼爷纤细的腰际。 从微微松开的衣裳间滑入里侧。 那滑嫩如豆腐又如丝绸般冰凉干爽的触感。 钟毓忍不住从喉咙间发出一声舒服的赞叹。 正当钟毓的手指缓缓往鬼爷背后往下滑去,刚碰上那蜿蜒起伏的软肉,喉咙间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意让钟毓的手猛地攥紧,用力地捏住那软肉。 她想推开鬼爷,却发现她如何都无法推开鬼爷。鬼爷稳稳地靠在她怀里,那灵巧的舌头还在慢慢往里伸进,往喉咙而入。 那种仿佛要刺穿钟毓喉咙的痛意,让钟毓惊恐地颤抖着身体,眼睛瞪大如牛。 她从喉咙里发出闷哼的声响。 她很痛。 鬼爷在搞什么鬼! 这已经不是一点点疼痛了,而是非常非常地痛。像肉被狠狠地扯下,被火烤着那般煎熬。 钟毓浑身冷汗直流,精神渐渐涣散。 一直到这刻为止,钟毓终于知晓死在温柔乡里是什么感觉了。 等钟毓重新恢复精神时,天已大亮。 又是一日过了。 钟毓没有瞧见在房间里瞧见鬼爷。屋子很安静,很明亮,四处灿烂阳光从大开的窗门透进来,照进钟毓眼里。 她的眼睛突然发亮地望着前方。 在床边不远的前面,有一扇窗,从开着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春光明媚的美景,也可以看到沐浴在光丈下飘逸出尘的人。 那人正坐在爬满绿色蔓藤的秋千上,随着不断上下摆动的秋千而上下晃动, 那人穿着一身素白衣裳,衣袂飘飘,墨发随着清风而拂动。 钟毓看得眼睛发直,等她定睛再望去。 不是鬼爷还能是谁啊! 钟毓又再次打量了她目前所在的屋子。 她还是在荣云学院里啊。但是她记得荣云学院可没有秋千的。 那鬼爷坐着的秋千哪来的? 钟毓再次将目光落在鬼爷身上以及他贵体下的秋千。 这一看,倒是把钟毓看得愣住了。 那是秋千吗? 根本就不是! 那绿色的藤蔓哪里是蔓藤,是一些连钟毓也看不懂的墨绿色符咒。 那被鬼爷抓着的两条绳子也不是绳子,是被拉长的人的四肢,末端可以看得到手指脚趾,只是那四肢的颜色却是死尸的淡黑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钟毓才听清楚来自窗外的声音。 “哎呦,我的祖宗,求你行行好,饶过我吧。你要把我坐扁了。” 那声音来自……鬼爷的屁股下面。 钟毓从床上爬起来,扒着窗户,循着那声音望向鬼爷屁股那处。 鬼爷没坐着地方隐隐约约有一双眼睛。 鬼爷见钟毓在看她,开心地从“秋千”上跳下来。 “你醒了啊。” “那是什么?” 钟毓看着那惨不忍睹,被鬼爷坐扁的脸,实在没眼看了。 “老不活的脸坐得小爷硌得慌,早知道就把他折成球拿来踹,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鬼爷一脸无辜而天真地回道,一边伸手摸了摸钟毓的脖子。 “看起来已经好了,也不枉费小爷受你折磨了一夜。” 折磨? 钟毓的脑子突然想到昏迷前的情景,脸色涨红。然而,鬼爷却还在她面前径直脱下了那裤子。 “你看你干的好事!” 钟毓没来得及防备,一个青紫而浑圆的屁股就突然印入了钟毓的眼帘。 像个大馒头,还是个紫薯馒头。 钟毓突然觉得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