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他在4S店修车，今天是没办法见面了。我把凌晓飞的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下，他说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他的诊所见面。

回去的路上，车子里有点尴尬。凌晓飞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吴若兰，但是吴若兰却躲在我的身后，眼里充满了闪躲。

在凌晓飞讲出吴若菊的事情后，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个也要源于之前我在沈曜的诊所看到的那本关于人格分裂的书，那本书里清晰地列出了人格分裂形成的原因，发展以及最后的结局。

传统上的人格分裂一般都是两种，很多都是因为在童年或者某个特定时间发生了一些影响到患者的生活，让他有了一个巨大的环境和心理改变，于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现状，才会产生一个全新的自我人格。当然，也有多重人格的发生。在国外，有本非常出名的书，名字叫《二十四个比利，书的内容就是写一个拥有二十四个人格的人的故事，可以说是讲人格分裂的故事写到了极限。

当凌晓飞说出他和吴若菊的故事，又说吴若菊和吴若兰长得一模一样，我便想了一个问题。凌晓飞和吴若菊是在两个月前认识，并且见面的，这从时间上来看，如果吴若菊是吴若兰的第三个人格，她完全有时间和机会去和凌晓飞在网上恋爱，互不耽搁。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若菊的这个人格被隐藏了起来，或者说不见了，所以凌晓飞自然是找不到她。

我们把凌晓飞送到了他住的酒店，然后我和吴若兰一起往孤楼走去。

在吴若兰姑妈家里的时候，我怀疑吴若兰并不是吴若兰，而是吴若竹。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又觉得她其实就是吴若兰。

吴若兰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也许是凌晓飞的事情，也许是其他事情，一路上，吴若兰一直沉默着。

我们下了车，慢慢向孤楼走去。

“你说，你说凌晓飞的那个女朋友会不会也是我？”突然，吴若兰停了下来。

“不一定，你别想太多。明天到了沈曜的诊所，我们再确定下。”吴若兰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

“陆安，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吴若兰看着我，直直地问道。

“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吴若兰的意思。

“其实我骗了你们。”吴若兰皱着眉头，似乎下了很大快决心看着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看着吴若兰。

“其实你们并没有把吴若竹的人格清除掉，只是将我们的两个人格打通了，变成了一个人格。现在的我，其实并不单单是吴若兰，而是吴若兰和吴若竹合在一起的人格。所以你可能有时候觉得我是吴若兰，有时候觉得我像吴若竹，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吴若兰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惊呆了。

“在姑妈家里我不是让你问关于吴若梅的情况吗？其实就算凌晓飞不出现，我也一直奇怪，因为我一直觉得还有一个跟我一样的人在我身边。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成记戏院送红色戏服的时候，我在后台看到一个鬼影，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却不见了。后来我变晕倒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孤楼了。当时你和沈曜告诉我，其实我晕过去的时候，是吴若兰的人格晕过去了，然后吴若竹的人格醒过来和你们发生了冲突，甚至还对你进行了追杀。可是，现在吴若竹的人格和我的人格合二为一，记忆也相融了，但是却并没有你说的这些情况。”吴若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