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庭上的那位大天尊,还有另外一个称呼,昊天上帝。
“帝君欲要行此大功德之事,可曾想过最后一步该如何踏出?”
太上毕竟还未忘情,自身还没有走出,更不可能会知晓其他神灵踏足大罗之路。
“有了一些想法,既然起于星辰,自然还是要回归星辰,起于道路,自然要回归道路。”
阿德罗斯悠悠一笑,最后一步,他大致有了思路,但是还需要慢慢来,先看看其他几位与他几乎同境界存在的走法。
印度神域之中,此时众生都在传说,有一位释迦族的圣人即将出世。这种说法,虽然得到了婆罗门祭司的大肆反对,但是几乎可以与婆罗门分庭抗礼的刹帝利,一点也不在乎。
最起码有一点,不管是大天湿婆还是世尊毗湿奴,都没有宣示神谕,反对如今人间广传的消息。
而被世人公认为是释迦族圣人的,是迦毗罗卫城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
这位出生便极不平凡的王子,七岁开始接受学吠陀和五明等学识的培训,以及兵法、武术、瑜伽等王子必修课程。
十六岁之时,乔达摩悉达多娶天臂城主之女耶输陀罗为妃,生有一子名罗睺罗。虽然出身之时,有过种种异象,但是这位王子的青年时期与其他刹帝利贵族并没有区别,他生活奢侈,极尽声色娱乐,有暖、凉、雨三时宫殿轮换居住。
但是在他二十岁左右之时,忽然厌倦了声色犬马的贵族生活,开始思考生死之间的问题。终于,在一天夜里,他独自离开了王城,行至阿那玛河畔,剃去须发并去除饰物,以示入沙门之中修行。
沙门,便是燃灯开创,经他众门徒发扬光大的一种修行派别。与婆罗门相对,反对种姓制度,以世人皆如恒河之沙,不分高低贵贱,因此名之沙门。
沙门修行,以持戒、禅定、修慧为核心,最终内心安定,智慧通达,了除烦恼,成阿罗汉果,证菩萨行。
在乔达摩悉达多入沙门修行之时,正是印度神域十六国争霸之时,各种异于婆罗门的思潮出现,其中最为典型的,便是沙门诸派与耆那教之法。
耆那教也是当初阿德罗斯所传,他将自己领悟的瑜伽之法,传在印度人间,经过数百年时间,传二十四代,此时的传人,已经集耆那瑜伽之大成,名为筏驮摩那。
其弟子们尊称他为摩诃毗罗,即伟大的英雄,简称大雄。
乔达摩悉达多来到了诸法派争锋最为激烈的印度神域中心国度,摩竭陀国。此时的耆那教尊者大雄,正在此处传道。
这位远道而来的王子,虽然从沙门修行,但是却也在跟着研究耆那教之法。最终,参照耆那教法门,他领悟了持戒的终极寓意,达到正智、正信、正行。
在与诸法派之人的争锋之中,他在首都王舍城托钵时引起了频婆娑罗王的注意,国王劝他放弃出家并交给他一支军队,他拒绝了,而选择了一条更为艰辛的道路,禅修。
之后,他从学尸弃菩萨化身的阿罗陀迦兰,达到“无所有处定”。阿罗陀希望他留下,但他因为不满足于此而退出他又从学毗婆尸菩萨化身的郁陀兰弗,达到更深的“非想非非想处定”,即泯“想”和“非想”的差别,住于“平等寂静”的知见,感到心似乎与“不动的真理”合一,此为禅定最高之境。
尽管达到了禅定修行的最高境界,能够智慧通达,了除烦恼,但是禅定之外,乔达摩又感觉自己的内心开始摇摆了。
于是,为了达到更高深的觉悟,乔达摩悉达多在与耆那教的大雄尊者论法之后,得到了对方的苦行指引,便开始了为时六年的苦行生涯,摧残自己的身心。
释迦离去之日,便是大雄寂灭之时,他寂灭的时候,诸弟子围绕他左右,大雄只是叹息:“这是当世第一等的圣人资质,可惜终究不能成为耆那教的圣人。惜哉,自我之后,耆那教的路已经走到头了。”
苦行途中,乔达摩悉达多超脱了阿罗汉果位,证就了菩萨行。也在这段时间,他开始广收门徒,诸门徒称呼他为释迦菩萨。
终于在六年苦行之后,他认为苦行无益,无法达到他想要的无上觉悟,于是放弃了苦行。他回忆起小时候在树下的初禅体验,认为这可能有所帮助。他在尼连禅河沐浴,接受了牧女苏耶妲的乳糜之供,也因此供奉,让部分只愿意苦行的门徒心生不满,离他而去。
但是释迦菩萨却毫不在意,带着剩下的门徒,来到距苦行处不远的伽耶城,静坐在城中的一棵菩提树下,静心持念,重新进入无上禅定之中。
放下了苦行执念,让释迦菩萨的内心隐隐有所触动,他决定就在这菩提树下,感悟这一丝触动。
也在此时,波斯神域的军队,开始朝着印度神域攻来。波斯神域的神灵,也开始与印度神域的神灵,开始了争斗。
这里所说的波斯神域,也不仅仅是波斯神域,在马尔都克麾下的诸神,几乎是倾巢而出,不管是巴比伦、赫梯还是波斯,全数攻入了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