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昆仑来
叶韫望着拜别的两人,有些好奇,向宫渊问道:“师弟,你何时交了这位有些奇特的朋友?”
他见师兄问道,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回师兄,半月前,与你拜别之后,送那位白姑娘至北元宗,途经北域山脉,这才遇见了此人。”
叶韫微微点头,说道:“我观此人虽有些奇特,但功法不凡,似是在藏拙一般,不像是从一般世家走出来的子弟,应是隐世不出的古门后裔。”
宫渊与王若有待的这段时间,只觉得他是贪生怕死之辈,应是小门小宗出来的弟子,到此处历练,为保性命,不惜用那种手段求饶,倒真没看出,他哪里有隐世宗门子弟的样子?
听叶韫这么一说,不由深深望去,在思索着什么,公孙云昊见背后两人没了动静,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儿,转身一看,两人在那儿发呆,不由升起一个想给他们一人一记爆栗的心,不过还是忍住了,向两人微笑道:“还用我请你们走吗?”
看公孙云昊那副有些“善意”的微笑,两人皆是赶忙着腾云飞去,公孙云昊跟在其身后,如宫渊脑海中的想法一样,思考着上容道尊墓中的事情,像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出,又觉得像是棋子一样,任人掌控,此事引起人魔两族仙器,如果交战,对谁最为有利?会不会是妖族?
他飞向了宫渊身旁,问道:“小师弟,你将此番下山经过的所有事情都与我细说一遍,越详细越好。”见他如此认真,又从北州朝外到里面又到北域山脉,至北元宗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公孙云昊听的极为认真,忽然,眼前一亮,觉得此事不对,说道:“小师弟啊,你怕是让人给耍了。”宫渊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师兄,你此言何意?”
只听他说道:“我且问你,你讲那白家二郎回到府中,从这里,便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师兄,这是为何?那日是他父亲九十岁大寿,又是北元宗广收门徒之时,下山看望很奇怪吗?”他觉得公孙云昊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公孙云昊微微一笑,说道:“一个区区仙府境的人,如果受了重伤,散了府中灵气,又中一条仙明境的蛇妖身上的毒,你觉得他凭什么能在一夜之间还能活在你面前?”
被一语点醒,宫渊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问道:“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谁?也是魔气所化之灵?可我那日并未觉得他身上气息不对,不像是妖魔两族。”
“也没人规定是妖魔两族啊,说不定是人族呢?”公孙云昊故作神秘的说道。
宫渊摇了摇头,说道:“那决计是不可能的,咱们与他无冤无仇的,怎会如此?况且,他能提前料到今日这局面吗?那幕后之人又怎知我与白虞暄之间的事?他如此行事,图谋什么?”
叶韫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顿时间,惊起了一身冷汗,说道:“不会是想图谋仙器吧?我们若是斗了个两败俱伤,那他就可以趁机坐收渔翁之利了。”
公孙云昊微微点头示意,说道:“你所说也并不奇怪,只是我们在明,他在暗,若真是如此,不光是今天,以后或许还会有些动作,我们先返回山中,看看师父他回来了没有,路上不能耽搁了,否则,也有麻烦上身。”
三人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因此不敢耽搁,全力飞向清渊山上,若真是如他们猜想的一般,那今后恐怕也不会太安宁了。
在一片青山绿水中,他们御舟而行,施法散了屏障,眼前又恢复到山中原本的模样了,有白鹤穿梭于云雾之间,也能见得日光映照在云上,形成了好看的彩云。
又腾云向上飞去,眼前有不同的古老宫殿,见那一道人,坐在石凳上,石桌上又摆有檀木做的茶具,像是早知道他们要来一样,茶中的热气正在缓缓散去。
公孙云昊坐在他面前,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不去在昆仑山上侍奉在师尊身旁左右,怎么一个人又偷偷的溜回来了?”
那道人着一身紫色的道袍,头发用木簪凝固住,肤色偏黄,浑身骨瘦如柴,一脸笑嘻嘻的说道:“回师兄的话,只是在那昆仑山上太过于冷清,我向师父请示,就回来了,还有那华云道人的徒儿太过死板,很是无趣,大师兄二师兄又整日就知悟道修炼,这诺大的昆仑山,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所以我这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