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域
北洲深渊下,上容道尊留下的世域中,本是极度紧张的气氛,众人皆是刀剑相向,在争夺那玉台的摆放之物,又见墓中的屏障消失,看到宫渊手持古镜望着众人,不由得愣住了,双方这样对视,而他又感到一柄寒剑搭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的伤口,有血流出。
那剑门的老者向宫渊喝道:“你这小儿,趁我等争斗之际,竟溜了进去,还不快放下手中之物,否则便让你做老夫剑下亡魂!”
寒月宫蒙着面纱的女子也是将手中之剑指向了他,说道:“不错,现在还来得及,不然你纵是清尘子门下的徒弟,也难敌我等手中道兵!”只见其身后有一银铃浮在空中,吞吐着天地间的灵气,像是活物一样,光芒大盛。
大泓寺的僧人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对宫渊的柔和的说道:“施主还是放下手中之器,回头是岸,尚且不晚。”
见自己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他翻了下白眼,心里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后面不知道是哪个疯子用剑对着我,我早走了。”随即开口道:“后面是哪位仙友?这古镜归你,不如就此作罢,放我离去,如何?”见寒剑还在脖间,未曾动过半分,不由得冷汗淋漓,又说道:“仙友,在下只是误入此地,并不想夺这机缘,还望高抬贵手,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干戈呢,你说是不是?”
那剑门老者见宫渊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心中恼怒,祭出了道剑刺向了他,一剑若天地之始,剑中散发着道威定住了他,使之动弹不得,宫渊心中着实慌乱,前有虎后有狼,恨死了公孙云昊,眼看要刺穿了他的心脏,便见得那白衣女子使剑横劈,“铛”的一声,化解了这一击,余威振退了不少门下弟子。
自那道剑离开之后,道威又是减弱了不少,宫渊捏了一把汗,差之毫厘,那把剑就要刺穿他的身体了,心中不免又是恶狠狠的记着公孙云昊,他这三师兄一点儿也不靠谱!说什么一遇到危险的时候,立马就出来救他,刚刚差点命丧当场也不见他踪影。
再向前瞧去,那女子背对着他,左手持剑立下,那剑门老者刚刚用灵气祭出道剑消耗不小,手中拿着道剑,刚刚被震的有些微微颤抖,因为对方用的同样也是道器,他眉头紧皱,见有人为他强出头,开口问道:“还未请教阁下是谁?如若你也是为了上容道尊留下来的宝物,我们可以合作,没必要大打出手。”因对方手中也是有道器在身,火拼起来于他人有利,未免不值。
而众人不知眼前女子实力如何,不敢贸然出手,一时之间,僵在了这里,后又见人群中走出一位男子,打开折扇轻轻摇晃,可见“唯有”二字,身着一身黄袍,腰间环一玉佩,正是那日北域山脉的王若有,只见他微微一笑,对着众人开口说道:“相传上容道尊身旁曾有一位女童,当时都只道是他身边的仙童,如今看来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你们可看见她手中拿的剑了吗?想必是上容道尊的佩剑吧?”
此言一出,便引得众人瞩目,只见那寒剑上道纹密布,上刻有“上容”二字,那寒月宫的女子却不屑的说道:“想必是让歹人钻了空子,盗走了他的佩剑,我等身为正道中人,岂能让这种人存活于世,辱没了上容道尊的名声!”
见她不择手段为了上容道剑竟要驱使银铃杀那白衣女子,随后又见大泓寺的僧人手持锡杖,金光大盛,隐约着能听见满天诸佛的佛语,也是将那女子杀之,那白衣女子手持上容道剑,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
王若有走到了宫渊身旁,用扇子遮住了面容,低语道:“虞兄啊,想不到还能在此处见到你,你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方才瞧见她还护着你。”
宫渊那日在北域山脉中见到王若有便感觉此人隐藏修为,实力不凡,绝不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子弟,不曾想在这里也碰见了他,他开口回道:“我说她是上容道尊的亲女,你信吗?”
“信啊,怎么不信,能驱使他道剑的除了他恐怕就是他的后人了,这些人被道兵蒙了心,哪管你是谁。”见他关注着前方的战场,如此回道。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向宫渊问道:“不对啊,时间对不上,那上容乃是中古时期的人物,他都没活到至今,他的亲女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虞兄,你这就没意思了,唉,我明白,你见之忧怜,喜欢她,可你也不能拿这事儿糊弄我啊?”
宫渊以手抚额,无奈叹道:“王兄啊,她的确是上容道尊的亲女,不过是用阵法定住了岁月,在他的世域中,时间过得很慢,不信你看。”他把古镜传到了王若有的手中,又道:“怎么样?你看到了吧?我说的那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