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手指指尖顿时燃起一撮淡紫色的火苗。他手指微动,火苗朝“笑脸”撞去,两者相触,立刻在笑脸的身上燃烧起来,陈一鸣立刻催动身上真元,火苗顿时变成一团巨焱将“笑脸”整个包裹起来。
“笑脸”痛苦万分的在地上挣扎扭曲,宛如一条巨蟒。这条吸收了十几人煞气,修炼了百余年的巨蟒之魂,不到一分钟,便被无量业火烧成一堆白灰。
陈一鸣稍是休息了一下,心中感叹:“这无量业火以施法者的真元为燃料,自小有所成之后,之前只用过一次,便消掉了近半真元!一会儿若还有苦战,该如何是好?”
虽如此,想到许敏还带走了几十个满身煞气的活人,便调整了几下气息,忙顺着许敏的方向追去。
在林中疾驰了半分钟,便看到许敏扶着树枝站在一棵水缸粗细的古树枝丫上,身形疲惫,面露惊恐。
许敏也看到陈一鸣来到,只伸手示意了一下。
树下几十个人影在嘶吼,锤击着古树的树干。巨大的树干也被这些蛮力击打得簌簌抖动,树叶枯枝纷纷被震落下来。
想那许敏的神色,也因引魂铃消耗了大量真气,力已不支。
对于陈一鸣而言,驱除一人的煞气不算什么难事儿,但要为这么多人驱煞,那非一时一刻所能及也。陈一鸣也明白,这些都是李如岳的诡计,无非就是要拖延他的时间。
陈一鸣将心一横,闭上眼睛,将真元运转起来。许敏可以看到,笼罩在陈一鸣身上的真元像长出了几十条触手一般,每一条触手都伸向树下发狂的一个人,从那些的人的百会穴进入,那些发狂之人被突如其来的真元介入,更加发狂不止,手脚并用地攻击自己或者他人。陈一鸣见状,忙又将各个触手上分出几股真元当成绳索捆住那些人。
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但此时陈一鸣却同时要为几十人驱煞,也就是陈一鸣的真元要在几十人的身体中与那些人体内的煞气游斗,每个人的经脉气血,煞气含量都不一样,真元要根据那个人具体的情况作出相应的变化,这个真元上的控制,如同同时给几十枚绣花针穿针引线,稍有不慎,便会将那人经脉刺漏扯断,乃至丧命当场。
陈一鸣这时的脑海中一阵空明,只有这几十条真元触手的感觉。这一次的操作,陈一鸣也由此对真元的控制有了更深的一次体悟。
终于,十几分钟过后,在险中又险中,几十个人的煞气被陈一鸣化解除去,陈一鸣在那些触手离开对方之时,又在对方太阳、耳门二穴轻抚了下,让这些人暂时睡去。这些人的魂魄受损必要大病一场,但命毕竟保住了,事急只能从权,修补医护只能日后再说了。
见树下这些人纷纷倒地,许敏也支持不住,从树上摔了下来。陈一鸣一个箭步上前,双臂横抱将许敏接住。许敏杏目含春,正要道谢。但陈一鸣微微一笑,也轻抚了一下她的耳门穴,让许敏也深深睡去。
陈一鸣没有耽搁,放下许敏,重又朝王远山斗法的方向急奔而去,刚到半路,便见到黑云之间,一道雷柱朝下劈去。心中满是惊骇!他心知那不是王远山的术法。如此骇人的引雷之术,如换作自己,不知是否有力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