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朋友死了。
与他初见时我极其蹑手蹑脚,内向笨拙如我朴讷诚笃。
秋天,阳光洒在脸上,温暖又柔和。记得你常挂着嘴边说的一句话“日子多的就像树叶一样”,我也曾学着你的口气当成口头禅,当成真的一样。转眼……可不就转眼吗?你我同岁,只是生命终结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我去参加他的葬礼,有的人你不得不承认天生带着光,热情乐观的人总是吸引目光,哪里都是他的朋友,走到哪都三五成群,在欢乐嬉笑中时光走的好快。还有很多和他一起的亲知旧友想想好多年没见了,这些年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些人名字都有些乱了,在路上清晰他们的模样,记忆它回应不来了,终于越来越花了,雾化了。
只有我一个人。
那时我们总是成群结队的打闹,说着现在觉得难以启齿的脏话,肆意谈论着女同学,谁也不懂却评判烟酒的好坏,半夜去偷田野的菜,小的跟乒乓球一般那时候才知道九月的洋芋根本没长大,直到现在还记得,忙到凌晨烟熏得跟鬼一样,发现没带盐,那滋味!下暴雨在河水里去救同学,回来时候湿遍全身,衣服贴紧全身,重的走不动,不提着裤子会掉下来的,太惨了,不道谁这时踢了路边那一滩积水,水变成花,一片。映着水花什么也看不清,人影、物影变得扭动闪烁。不冷了,在你追我赶里踏着水坑,踢着水沟。尽情的欢,尽情的欢……
路人像看傻子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们,衣服也烂了,鞋子也掉了。
说到这你是否也一样过?人生有几次允许你这样纵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