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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杨邠和史弘肇被诛杀后,皇上急召符彦卿、郭从义等武将赴朝。
这一日,符落璃正和二妹妹符落瑛、四妹妹符落瑄在房中描花样子,便听得知翠与落瑛的丫鬟莲娣说道:“这不是老爷要去汴京了么,老爷房中的司墨姐姐,原本是指给了徐妈妈的二儿子的,这下,恐怕婚期要拖得一拖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璃放下了描了一半的卷绷,对两个妹妹道:“我去母亲房中看下,是否需要帮忙,你俩且在房中等我便是。”
符落瑛与符落瑄应了,落璃便款款地来到母亲房中。
杨氏正指派仆妇们收拾符彦卿的行李用度,符落璃挨着母亲坐下,柔声道:
“听闻父亲不日便要动身赶去汴京,我过来看看,给娘亲搭一把手。”
杨氏抬眼,温和地看了眼落璃,絮絮地道:“也不知此去要多久才能归家,我且多拾掇些随身用品,再打发几个伶俐的人跟去,万一时日较长,也好多个照应。”
符落璃点头道:“只是父亲一人独行么?大哥二哥他们不跟随前往么?”
杨氏道:“你兄长们自有各自的差事,你爹爹年纪渐长,我也是担心此番再被皇上派去戍边。”
符落璃道:“那爹爹何时动身?”
杨氏道:“明日一早。”
符落璃起身道:“那我去和爹爹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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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彦卿正在书房研读兵书,符落璃叩了叩房门,脆生生地道:“爹爹,女儿过来同您叙会儿话。”
符彦卿放下兵书,眉头一轩道:“璃儿,过来坐。”
符落璃和父亲对坐在书案前,闷闷不乐地道:“爹爹要去汴京了是么?”
符彦卿道:“圣上连杀三位权臣,估计也是恐郭公一怒之下反了,故调我和郭从义紧急回朝。”
其时,正是柴荣等从兖州赶往澶州的当口,郭威还没有兴兵南下。
落璃听父亲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担忧道:“我义父当真会反叛么?”
符彦卿道:“纵使他没有反意,也要看时势是否迫他有所行动了。”
符落璃惶惶地低声道:“本来女儿还想跟随父亲去汴京待些时日,如此看来,汴京岂非不是久留之地?”
符彦卿道:“你定是担心爹爹不在府中,你那糊涂亲娘旧事重提。你放心,我已与她讲得再明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