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漫低头跟上他，那人很绅士的帮她开了车门，程漫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车里很闷，空气中充斥着真皮的味道，有点膻，车上似乎没有放香水，还是新的，程漫忍不住皱眉，她头有些晕，接着车窗就打开了，但是风吹过扑面而来的酒味与烟味让她更难受了。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程漫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眉眼，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宋锦抒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她，没说话，踩下油门。

这条路无法掉头，只能沿着大路走，然后再转弯送小姑娘回家，宋锦抒刚转一个弯走上公路，一直安静的程漫猛的抬起脸。

“锦抒哥我要下车，快放我下车。”她平静的要求。

宋锦抒好奇了，他还没送到家怎么就要下车，又搞哪一出？难不成想去商场买奶茶？

“怎么了。”他问。

“你刚刚喝酒了。”程漫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还不想死。”

宋锦抒哈哈大笑，“快点儿，坐好。”俨然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你家是不是往这条路？”宋锦抒问，来的时候他也不记得太清楚是走哪条路了。

“宋先生，请放我下车，我还想活着。”程漫严肃地说着。

“左边还是右边？”宋锦抒没空搭理她，一直问着，两人正僵持着说着就要拿出手机导航，结果一通电话打过来。

对于这种违规操作，程漫心里暗暗的想，最好有电子眼拍下来，罚他钱罚他钱！

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宋锦抒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接着说，“我等会就到。”

程漫抓准时机说到“我就在这下，辛苦你了！”接着想拉开车门，怎么都推不开。

他开始拿腔拿调，“程小姐，好歹叫我一声哥，这么晚了你一个小丫头……”

胳膊拧不过大腿，程漫讪讪的说了自己还有个家就住附近，宋锦抒笑道“真好，我正好顺路。”

这个话题一结束程漫就开着窗看着外面一言不发，真皮味道混着刚刚的烟味和酒味，真难闻。

风捋过她的发丝，宋锦抒把车窗打上去了一点，问她“冷吗？”

回应他的只有生硬的两个字——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