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对于退亲自然是不会同意的,白晟非要退,两人闹僵起来。苏昕认为这是对于苏家极大的侮辱,白家做得太过,只管拣高枝儿飞。苏昕和白晟就此翻了脸,白晟一甩袖子走人,苏昕气个半死!
苏瀚见父亲气成这个样子,索性闹到了秦国公府门前,向秦国公去要人。
秦国公只放出来一句话:“你的未婚妻是白家的女儿,白家要把她嫁到北秦,与我何干?”
可全晋州的人都知道,白家攀的这门亲事,就是秦国公主的事。白家大小姐莫名失踪,又让二小姐顶上,也是秦国公从中做梗。
晋州百姓对北秦素来是又憎恨又畏惧,自打晋王殿下来了,才镇住了北秦。再说四年前的那场仗,明明是晋王胜了,朝廷偏偏要晋王和谈,还赔上了女儿,晋州百姓慑于秦国公淫威,敢怒不敢言!
现在竟出来一个苏瀚,公然跑到秦国公府门前去要自己未婚的妻子,晋州百姓的怒火就这样被点燃了。
苏瀚每日都去秦国公府要人,一天天的,秦国公府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一开始,秦国公府府兵还能出门镇压,可是后来,全城百姓,乃至邻近州县的百姓都聚到了秦国公府前,府兵实在是不敢镇压了!
有人跟苏瀚一样吆喝着,有人议论着这些年秦国公在晋州的所作所为,明里拿着大陈的俸禄,暗地里却为北秦做事,还有人扯出了北秦的曾大人,明明是大陈的人,却要去做北秦的狗,他的原配夫人就是受不了他成了北秦狗,才上吊死了的!
现在这个北秦狗,竟然又妄图娶大陈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能够!秦国公能答应,白老爷能答应,晋州百姓不答应!
很快,秦国公门前的事儿,就传到了曾大人的耳朵里。
他前来呵斥秦国公:“让你给我寻个夫人而已,结果我成了万人唾骂的北秦狗!”
秦国公想他原本一个无名小卒,要不是有他,他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的师爷,哪里有现在这般风光,现在可是好了,翅膀硬了,竟然还跑到他头上拉屎了!
当下就甩脸子过去:“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面前吵吵!”
“沈公爷,”曾之藻的根基在北秦稳当的很,他的大靠山可是当今太子,秦国公见了他都得跪地行礼,“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是个东西也罢,也用不着再看你的脸色了。”
他指着秦国公的鼻子道:“实话跟你说了,太子殿下对你做得这件事情很不满意,他很不高兴!”
秦国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武将出身的他,一手捏住了曾之藻那个摇摇晃晃的手指,“咯吱”一声,曾之藻一声惨叫,那个手指断了!
秦国公并没有准备放手,用力一拽,曾之藻的食指连皮带骨头的,被秦国公拽了下来!
曾之藻又是一声惨叫,看见秦国公丢在地上血淋淋的——他被生生拽下的食指,又是疼,又是害怕,脸色煞白的晕了过去。
“拿太子殿下来跟本公爷说事儿,取下你的一根手指,算是轻了!”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曾之藻,就像看一摊垃圾,“下次再敢对本公不敬,当心你的狗头!”
北秦狗,真是没有叫错。
秦国公掏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扔在了曾之藻的脸上。
苏家,没想到苏和还能有这么一个侄孙!苏瀚,真有点让他头疼。
他来晋州这几年,晋州百姓明面儿上对他恭恭敬敬,可心里还是对晋王更加爱戴拥护,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动晋王的原因。
他挥了挥衣袖,一个曾之藻,北秦太子能有多在乎?
苏瀚要他的未婚妻,那就给他这个未婚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