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芬桃起身时,龙扬已在自行运功调息,额头之上挂满了汗珠。看的芬桃心口阵阵闷痛,不知何故。
等待片刻后,龙扬方才缓缓睁开眼来,起身问芬桃道:“怎地,秀弟迟迟未来?”
“他呀,怕是在我梨花宗里看见那个貌美弟子舍不得走了吧。”芬桃像是很了解段秀一般回了句。
“秀弟绝非见色忘义之人,桃妹,我们还是去找秀弟吧。”说完,就迈步从芬桃身边走过。芬桃自然跟了上来,关心道:“龙大哥,你慢点,刚损耗了那么多内力,段秀那家伙不会有什么事的。”
云镜湖距离梨花宗很是近,龙扬、芬桃回到梨花宗时,子时刚过,夜里寻踪的弟子见到芬芳回来,喜出望外,跑向芬芳处禀报道:“少宗主回来了,宗主,少宗主回来了。”
芬桃进到宗内时,也觉得气氛很是不对,此刻已是深夜,母亲屋内灯烛却未曾熄灭,一直亮在那。
“咯吱”一声,芬芳屋门敞开,只见芬芳一身劲装走了出来,步伐略显急促,来到自己女儿跟前,左右打量,伸手轻拍了芬桃一下,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大半夜的跑哪去了,也没个招呼的,急死娘了,人家段掌门出去寻你,都迟迟未归。”忽又透着月光看见芬桃手臂上的伤口,一把把她拉进屋内,取来药箱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道:“怎地,还弄得浑身是伤,大夜里的莫不是又出去生事。”
芬桃心里委屈,这才对母亲把自己在酒楼遇见独孤乐之事道明,芬芳听完大怒,一拍桌子道:“好他个独孤乐,撒野撒到我蓉城来了,这笔账定要跟他好好算一算。”长舒了一口气,语气转好又道:“你这丫头,回来时怎地也不先告知娘亲与天苍门人结义之事,眼下把你义兄晾在外边,娘身为一宗之主,传了出去,岂不为人笑柄。”说着就起身出门相迎道:“想必这位便是小女的义兄了,怠慢之处……”
“.…..诶,宗主身为人母,见爱女负伤,情理之中,更何况我与桃妹又有金兰之谊……”龙扬话到一半就被屋内芬桃的声音打断道:“娘啊,你就不能让龙大哥进来再说吗?”
“对对对,倒是我糊涂了,龙少侠,屋里看茶”芬芳被芬桃一提醒,忙作出一副请的手势笑道。
进到屋内,三人围坐桌前,龙扬问道:“宗主,不知秀弟此去多长时间了?”
芬芳顿了顿答道:“怕是,怎地也有半个时辰了。”伸手轻轻敲了芬桃一下又道:“都是小女不好,否则,怎地会麻烦段掌门深夜前去帮寻小女。”
芬桃则很是不满,别过头去道:“兄弟义不顾,尽顾儿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