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剜了眼的少女癫狂地在地上嘶吼,嗷叫着翻滚。
剧痛如潮袭来,使她扭曲了脸。
一旁,一个獠牙铜兽面具断裂于地,明明暗暗的灯影阑珊间,面具上溅落的几滴血悄然滑落。
昊天将军府,任务失败的棠梨被鬼老疤丢到了此处。
“说,那美人在哪儿?”
幽昊天一手拎着一只靴子,调皮的美人就是用这双小靴子耍了他,赫赫,他歪着脑袋扭了扭脖颈,骨节如玉石相击,发出令人战栗的咔擦声。
“……呵,不知!”棠梨咬牙呸出一口血,剧烈的疼痛,无边的黑暗,令她不住发抖。
“哈哈哈哈。哼!本将军瞧你这丑面上的烙印碍眼得很,不如替你剥了去。”话毕,他鸦黑的利爪阴狠地扎入棠梨的血肉之中,生生地一寸寸地将她的面皮扯下。
“啊——”棠梨惨叫,空洞的两个血窟窿涔涔地冒着鲜血,和着脸皮下血肉淋漓的筋络,异常可怖。
幽昊天嫌弃地将那剥下的面皮抛一边去,看蝼蚁一般,挂在嘴角的笑像淬了剧毒的刀子。
“不说是吧?无妨,待我卸了你的腿,剁成一段一段地,再往上,慢慢抽出你的尾椎骨,雕成一朵牡丹,唔,晶莹似玉,熠熠生辉,我的藏花阁里,恰好缺了这一品‘昆山夜光’。”幽昊天眯着眼怪笑,阴测测的声音回荡在刑房内。
棠梨牙齿颤栗咯咯作响,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被阵阵非人的剧痛折磨着,痛苦不堪地喘着粗气,突然她凄厉嚎叫一声,用尽浑身力气大喊,“来啊!”她喊完这两个字后,却如强弩之末,昏迷了过去。
不过,那魔鬼将军可不会轻易就这样放过她。
幽昊天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子,棠梨又幽幽地醒了过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嗬嗬。”
咔擦。
咔擦。
……
“阿——”
刑房中,绝望的惨叫声不止,热血喷溅而出,与地上的尘埃混淆着,在日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渐渐发黑发臭,直至泯灭为灰烬,无人所知。
许久许久,绝望穿透了冰冷的光阴和流淌着的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