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吐唾沫还是个技术活儿,难怪泰坦尼克号里ak也教了se好久。
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好,说名师出高徒也罢,总之,宁晓檀在武红根的指点下最终完成了任务。她现在只觉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要是再吐不进去,她只能吐血了。
正当她对这仪式不满至极时,那陶盆中的蓝色火苗忽然从木板两侧猛地窜起,火焰张开了蓝色的大口,一口咬住那木板和上面的手串。
“诶烧了烧了!我的手串!”宁晓檀着急地喊出了声。
武红根忙做噤声状:“嘘!”
只见那蓝色火焰像有生命一样慢慢的爬出了陶盆,盘踞在木板上,火团渐渐缩小,像玩“丢手绢”似地绕着手串兜圈。
一圈、两圈、三圈……忽然火焰再次缩小,停留在其中两颗珠子上,渐渐的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武红根激动地脸色发红,二话没说,转过身去,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和轨迹,嘴上也重新诵念起来。宁晓檀则跟在后面。
绕回到木台正面后,武红根又做出奇怪的手势,朝木台拜了三拜,这才说道:“成了!”
他上前拿起那手串,举到眼前照着阳光仔细看。
宁晓檀也忙凑上,估计手串已经被烧糊了。结果出乎她意料,手串光洁完好,丝毫没有被烧过的痕迹,反倒是更亮了。
而武红根突然咧嘴大笑:“你看!这颗!还有这一颗!意外之喜,双丰收啊!”
宁晓檀接过武红根递还的手串,定睛一看,发现在他所指的两颗珠子上多了未曾见过的图案。
“花!”她惊奇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武红根爽朗地大笑,“先别急,仪式完成,你我的师徒关系就确认下来了,从现在起,你得改口叫我师父。”
有生以来第一次叫师父,宁晓檀难免不适应,轻轻地叫了声:“师父。”
“嗯,徒儿。”武红根满足的应着,转念一想,不妥不妥,这样太容易暴露宁晓檀的身份,而且怎么喊着浑身不对劲,“算了,人前都不要叫师父了,没人的时候必须叫师父,那,为师就叫你晓檀吧!”
“好吧,师父。”宁晓檀干脆地答应着。
她注意力全在手串上,心里美滋滋的,全然忘记了这手串是由唾沫加饰而成。
看着宁晓檀被晒得通红的小脸,武红根没收拾东西便带她下楼了。
三分钟后,两人在餐桌边相对而坐,吃起了早餐。
宁晓檀舀了一勺芙蓉蛋,温热爽滑,唔,口感像妈妈做的,不过多了一股特别的味道,不由得连吃了两勺。
她看了一眼手上散发出幽绿光泽的手串,又好奇地问起来:“师父,给我讲讲这手串吧,怎么回事?怎么没烧坏反而还多了花纹呢?”
武红根夹了两块香肠进嘴,嚼了起来。这是好不容易从春节省到现在的乡村腊香肠,反复咀嚼,越嚼越香。
“手串是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送的,你知道当时我怎么能一眼认出它的不同吗?”
宁晓檀茫然无解地摇摇头。
“因为它是用我邸沽神树的枝干做的。还记得我讲过,族长要负责寻找新神树的位置吗?神树每选定一届护巫使,便会枯死消殒,族长通常会在它枯死前,取下部分枝干制作高级法器。
历来,只有族长认得神树,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出走之前,弄回了旧神树的枝干做法器,边角料就做了些小物件,其中一件便是这手串。”
武红根盯着宁晓檀手腕上的手串,“随身携带这手串,一般邪祟伤不了你,不过其它巫师能察觉到它的灵力,对你护巫使的身份非常不利。刚才让你一起吐口水,是为了“附阳”,又叫“加印”,给一些神器法物附上额外的能力。可别小看唾沫,它的作用仅次于血液和”
武红根一脚急刹车,换了个方向,接着讲到:“包括尿液,关键时刻都是能排上用场的,不过“加印”用血和唾沫最好。而加印过的珠子不仅能力增多增强,还能隐藏灵力。你回去只取今天加印的两颗珠子随身携带,这样就两者皆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