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你我担心的事了。”
几人谈论的声音虽小,大堂人来人往,不过一日的功夫,寒王妃有孕的消息就传开了。
夜君安听到消息后,沉声道:“是谁传出的消息?”
赤一道:“是一位男子,他说昨晚看到侯府的下人去寒王府送蜜饯,夜晚风大,那下人眼睛进了沙子,没拿稳食盒,掉了几颗出来,他由此猜测是寒王妃有喜,不想到了晚上,几乎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夜君安神情微动,道:“可有去查?”
“查过了,那男子是一位小户商人,昨夜与人饮酒,而侯府也的确派下人去寒王府送东西。”
夜君安垂眸,这么看来,倒是巧合了?他们若是继续瞒着,就算苏玉倾出了事,也只能说她自己不小心,保不住子嗣,如今消息传遍了,她再出事,就不免让人怀疑是被人所害,百姓添油加醋的能力可不一般。
不过,既然已经费了心思,就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否则即便自己不针对夜君寒,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夜君安捏紧手中的杯子,思索片刻,看向赤一,低声吩咐几句,赤一应声,退了出去。
除夕至,大街小巷爆竹声声,红灯高挂,京都到处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皇宫
除夕家宴,刚到酉时,天色便暗了下来,盏盏宫灯亮起,在绚烂的烟花中,少了些肃穆,别有一番美意。
马车还未行到宴会处,夜君寒便被顺喜请走,说是文惠帝有事找他,苏玉倾便自行前往重华殿。
刚路过御花园,便见两名宫婢匆匆走来,拦在马车前,急声道:“奴婢给寒王妃请安。”
凝璇掀开车帘,苏玉倾道:“起来吧。”
“谢王妃。”两名宫婢道谢,却并未起身,其中一名宫婢道:“王妃恕罪,奴婢并非有意阻拦,太后娘娘旧疾发作,痛的起不来,今日年节,宫中值守御医只有两位,两位去了御书房,还未回来,太后顾及皇上龙体,不忍强行去请太医,可是又实在疼痛难忍,奴婢只好斗胆,来拦王妃的驾,还望王妃能去为太后诊治,否则太后怕是无法参加家宴了。”
话落,两人伏身跪在地上,大有苏玉倾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意思。
苏玉倾神情微动,暗中听着周围的动静,随后道:“非是本妃不孝,只是本妃身子也不适,不宜为太后诊治,昱世子也进宫了吧,你们还是去请昱世子为太后诊治吧。”
“王妃,奴婢就是跑着去重华殿,也要一柱香的时辰,还望王妃念及太后凤体,皇上知道了,也会赞王妃仁孝,请王妃体恤。”
“这样啊,那本妃派人去给昱世子传话,轻功飞行,很快就会回来。”
两宫婢暗中相视,又道:“王妃,昱世子毕竟是男子,如今也已成家,太后的旧疾,便是世子,也不便诊治,奴婢怕再耽误下去,太后有个闪失,后果谁都承担不起啊。”
苏玉倾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嫔妃和几位官家夫人,叹息道:“既如此,那便去为太后瞧瞧,走吧。”
“多谢王妃。”宫婢站起身,恭敬的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