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回车里,妙音同学已经睡着了。
“出了上魔区再叫她吧。”
汽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四野无人,唯有树上的蝉儿吱吱鸣叫。我关上窗,打开广播,调到交通台,把音量关小,以免扰人清梦。这个时段交通台的惯例是听众点歌环节,现在就放的是“南屏晚钟”,崔萍的歌声透过音响在车内环绕。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看不到他的行踪
只听到那南屏钟······”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听着音乐,我隐约地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少女赤着脚,一路带血,晃悠悠地横穿过柏油路,走入车道左侧的枫树林,消失了。
我当时就感到了怪异,哪有这么巧,一天遇到两个白衣少女。停在少女消失的地方,我才往右看观察黄妙音同学的反应,哪知道本沉睡的她,只留下一双沾血的鞋,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我的世界,蝉鸣声停,万籁俱寂。
难道刚才的人是黄妙音,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我脑海。
我急忙下车,跟着血迹冲入了森林。落叶在脚下嘎嘎作响,血和去年的枯叶混作一滩,让寻找更加困难。跟着血迹走了五分钟,我走到了一条人造沟渠的旁边。沟里的水不正常地泛着红色,河鱼白肚朝上,已经死亡,水草却疯长,浮在河面不停蠕动。
“河的另一边没有血迹,她是在这里消失的。”
施法者的水平比我想象的还要高,这是一个连环魔法,触发方式、时间不定,每次嵌套的辅助法术也都不一样,这次是精神控制,下次保不齐会是什么禁术。
我原路跑回车子,想赶紧回店里报告这件事。
打开车门,听到广播里的歌已经到了尾声。
“我走出了匆匆森林
又看到了夕阳红。”
啊,怕不是在捉弄我。
眼前的天空烫着朵朵火烧云,落日红火的颜色似乎在和我开玩笑。
“这样就很明确了,黄妙音和龙套明星只是被选上的倒霉蛋,施法者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被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总之还是要快点回店里。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回到位于付州路的花店。花店的店门紧闭,close的招牌板很不客气地在卷帘门上晃晃荡荡,抬头看,只有二楼灯亮着。现在估计过了七点,我人生的七个小时就在开车,空间冻结,开车中过去了,现在家门都进不去,何等悲惨的一天。
因为没有卷帘门的钥匙,我只好从旁边的小巷绕到后门,直接上了二楼的住处。于是乎,我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家伙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懒人椅上,玩着我的ps8,还抱怨手柄不顺手。
“你干嘛来的你。”我当然的不愉快的说。
这个人头都不抬,慵懒地回道:“躲编辑呗,还能干吗。”
“欠了多少。”
“三万,只能多,不能少。”
这么多!怎么欠的。这样可不行,我不顾他的反对,把端口转到了有线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