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手,抓住了它,白绝笑嘻嘻道:“别跑哦。”
圆球不停的在它手中旋转着,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辉夜将阳希带回了日足给她安排的房子中,将他放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遮光的窗帘被她拉开。
片刻后,在他人的带领下,紫苑也来到了此处。
视线中,长发的少年躺在床上,头上的护额被摘下,他的双眼紧闭。
身着白衣的貌美女子站在床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
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很是亲昵。
见到这一幕,紫苑莫名心里有些梗塞。
曾经,她认为自己的母亲是天下最有魅力的女子,因为她不仅相貌出众,更是贵气从容,身上带有清冷的气质,又温柔如春风。
母亲是她憧憬的人,她也一直想要成为那样的存在。
如今见到辉夜,她又产生了一点点自惭形秽的情绪。
难怪日向阳希会说最好不要误会,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更完美的人陪伴了。
如果说她是还未盛开的花包,未来未可知,那么那个女人,已经是花期最盛的时刻,一举一动都绽放着迷人的光彩。
这就是少女和御姐的区别啊。紫苑在心中呐喊。
心里进行了一番比对之后,紫苑收敛心神,走上前去,关切的询问道:“日向阳希他怎么了?”
“我们之前在加快魍魉与他的融合,魍魉奋力挣扎,他不堪其扰,然后就变得这样了……”
紫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让他清醒的。”
辉夜微微颔首,离开床边。
紫苑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进行驱邪仪式之前,她终究忍不住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辉夜转头,看着她,目光仿佛是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一般,紫苑莫名有些慌乱,不敢与之对视。
“……心灵契合之人。”想了想,辉夜给出来一个答桉。
说完,辉夜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她还要和一个小孩子比魅力吗?
听到这个回答,紫苑更加觉得心酸,心里唯一的期待彻底落空。
从视觉年龄上看,辉夜还是比阳希还是要大一点的,所以紫苑从刚才就一直期盼着她会是阳希的姐姐,或是其他的长辈。
现在,这一点妄想,也被直接击碎。
抿了抿唇,紫苑做起自己该做的事。
仪式结束,她故作大度的开口道:“已经没事了,大概晚上就会醒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嗯。”
紫苑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之后,君麻吕和香燐也来了一趟,得知他没事,又放心的回去了。
天黑之前,阳希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
辉夜正坐在床边,转头,望着他。
“以后要让我住在这里吗?”他撑着脑袋,笑着问道。
“只是不想你影响到君麻吕和香燐而已。”辉夜挑眉,将那颗困住魍魉的圆球递给他,“诺……从无形到有形的生命,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湿骨林。
蛞蝓仙人轻声细语的对纲手进行着教导。
听完,纲手没有第一时间按照她说的来,而是先分出一个影分身进行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本体才继续。
修炼乃是重中之重,如果其中哪一个环节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蛞蝓仙人知道她心里的防备,默默无言的看着这一幕。
实际上,纲手也觉得非常心累。
明明之前相处和谐,为什么非要变成这样呢?
某一刻,纲手颇为烦躁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她忍不住问道:“蛞蝓仙人,您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呢?”
“纲手,那个女人可不像是你现在见到的那样,忍界现在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种下的因。”
“被封印千年的时间,她做了什么吗?没有她,还会有其他人,纷争会一直存在。就算她做过什么错事,她已经受过惩罚了啊!”
蛞蝓仙人沉默。
“蛞蝓仙人,您不相信她,但可以相信我吗?不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的,我会阻止。”
“纲手,我和你……我对你……我教你的那些东西是没有问题的,毫无保留。”蛞蝓仙人再次开口。
“好。”纲手目光坚定,“请相信我,我不会让您担心的事情发生的。”
蛞蝓仙人叹息一声,再没说话。
妙木山中,左助与鸣人同时面见了蛤蟆丸。
蛤蟆丸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二人恢复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记忆。
阿修罗和因陀罗都是超影级之上的实力,只要有他们的记忆和修炼经验,提升实力,轻轻松松。
至于恢复记忆之后,他们到底算是原本的宇智波左助与漩涡鸣人,还是因陀罗和阿修罗,就与蛤蟆丸无关了。
再者,因陀罗和阿修罗是六道仙人的亲生儿子,或许他们能知道联系六道仙人的方法,让他再次封印辉夜。
大筒木一家的家事,就交给大筒木一族的后人去解决吧。
他插手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
在恢复二人的记忆之后,蛤蟆丸又讲述了一番辉夜的往事。
自来也一脸懵逼的带他们过来,又一脸懵逼的带二人离开。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从妙木山深处的寺院出来之后,鸣人和左助的气场变得沉稳不少,尤其是鸣人。
还未彻底离开妙木山的地界,左助冷酷的开口:“自来也,既然妙木山有记录过去的记忆之石,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播放给忍界的人看?”
“至少要叫一声前辈。”旁边,鸣人眉头轻皱,叮嘱道。
左助无言的笑了笑,眉宇间满是轻视之意。
自来也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觉得很是不爽。
左助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是不好,也很傲慢。
他一直都明白。
如果说以前是赤裸裸的不喜,和属于少年人的骄傲的话,现如今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高处向下俯视他。
仿佛是不可一世之人藐视不堪一击的蝼蚁。
他总感觉左助有些变了,但又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