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希转头看了一眼日足和待命的其他忍者,他们果然是一脸懵逼。
紫苑又晃动了一下手里的铃铛,阳希莫名感到心烦意乱。
或许是因为铃铛的影响,他确实感到魍魉正在自己的身体里涌动。
有着更强的辉夜罩着,魍魉就算是想离开他的身体都不行,它就仿佛是被圈养了一样。
它原本是想徐徐图之,首先占据阳希的身份,在不了解那个寄宿在他身上女人的实力前,老老实实的扮演他。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演。
现在紫苑的到来,让它很是恼火。
“弥勒啊弥勒,你和你的女儿,真是阴魂不散……”
阳希有些相信了紫苑的说法,脸上带着些许的神奇与意外之色。
“原来巫女不是简单的吉祥物。”
听到这话,紫苑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轻视了,不禁哼了一声,道:“很久之前,人们患病的时候,都是找巫女帮忙解决的。”
“为什么那些怪物,都是因为收集人类的负面而强大?”阳希滴咕着。
“堕落容易,良善难守。”
虽然听紫苑说了这么多,阳希完全没有慌张或是着急的样子,反倒是紫苑,表现得比他更为操心。
“什么时候,你听到铃铛声不再难受,就说明你战胜了它。日向阳希,只有我能帮到你。这是巫女的职责。”
“就那个铃铛?”
“没错。”
“不如你把那个铃铛交给我,有了它,魍魉就不敢在我身上作祟。你也不用纠结什么职责不职责的了。”
“这……”紫苑一时怔住。
足穗在她耳边轻声道:“紫苑大人,您不能答应,也许现在是魍魉在控制他这样说,您的铃铛给了他,很有可能会被扔掉或是毁掉。”
“巫女阁下,你也不想魍魉失去控制吧。”阳希笑道。
“不行,只有我才行。”紫苑态度坚决。
“紫苑巫女,您说的事情严重么?”旁听了许久,日足开口道。
“日足大人,我有镇压魍魉的手段,请放心。”
紫苑低头看着地面,阳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扫了一眼二人的神态,日足好似明白了什么,心里无奈叹气,嘴上吩咐其他人道:“去给巫女阁下准备住的地方。”
随后,几人相继离开。
看了一眼阳希的背影,紫苑和足穗二人,来到木叶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只剩二人之时,足穗疑惑道:“紫苑大人,既然魍魉在他的体内,为什么不把他带回封印之地呢?”
“他是木叶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放人。”
“只要说清楚魍魉的危害,他们应该会配合的吧,这是关乎忍界安危的大事。”足穗提议。
仿佛是没有听到这话一样,紫苑没有回应。
“……紫苑大人,你是在预知里见到过那个人的命运么?”跟着安静许久,足穗再次开口。
“我的确‘见’到过他,但没有见到他的死亡。”紫苑回答。
“嗯?是您的能力失效了么?”足穗惊讶。
“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好。”紫苑的脸上忽然露出明媚的笑容,“不再是那种知晓死亡的无能为力,我喜欢这样未知的可能。”
“看来魍魉也挺努力的嘛,它想和我融为一体么。”离开火影大楼,阳希在心里滴咕着。
有智慧的生命和没有自主意识的生命不可同日而语,阳希之所以想着全盘吸收魍魉,一来是为了提升精神力,二来是想尝试日后获取其他人的身份,就像是如同现在的‘舍人’。
长期分离意识,可能导致本体精神方面受损。他可不想像大蛇丸一样,一个幻术就被人放倒。
“那个小女孩,可能对你有点想法。”木叶街道上,辉夜走到他的身边,冷不丁开口道。
“想法?”
“也许是喜欢吧,所以她一直在强调只有她、只有她。”澹澹的瞥了他一眼,辉夜道。
阳希不由得转头看向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调侃,“辉夜,你也会懂这些吗?”
忽然间,辉夜澹漠疏离的脸上表情顿了顿。
过了片刻,她才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口吻说道:
“她的一生都要坚守她的使命和巫女的职责,在许多人眼里,她只是为了封印魍魉而活,你为他破除了那样的命运,至少,在她心里,你是有几分特殊的。即使,那不是所谓的喜欢或者爱……”
“我和别人的相处你都能看到的,我可没和她搞什么暧昧啊。”阳希耸了耸肩。
“你和谁搞暧昧,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
听到这话,阳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面还在不停的警告他不要因为喜欢哪个女人背叛她,现在又说随便怎么样。
忽然态度180°大转变,想法改变有那么快吗?好像不太可能。
阳希转头朝着辉夜看去,发现她也正朝着他看来,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她立刻避开视线,目视前方,视周围的行人和道路两旁的店铺如无物。
他的心里忽然升起某些想法,越来越靠近某条小路,道路两旁只种着几排树木,经过的路人也只有零星几个。
阳希走快了几步,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抱住了她。
辉夜没有抗拒也没有推开他,手臂下意识了搭上他的后背,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辉夜,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呼吸的气流打在她的头发上,甚至是耳边,阳希的声音也传入她的耳中。
“……”辉夜的身体一僵,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很是不自在,没有讲话。
活了这么久,她确实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着实无措。
如果是某些不知死活的男人,敢这样靠近她,说这种话,辉夜立刻就会让他们明白,他们这是自取其辱,甚至会回收他们的性命。
但是,现在这个人,不算是毫不重要的人,她不可能那样做。
在大筒木一族的时候,也会有某些男人,对她说过某些越界的话,带着调笑,带着戏谑,甚至带着羞辱。
那个家族,内部氛围从不和谐,那些人,也只是在故意恶心她,想让她失态。
现在说话的阳希,显然不是那样,她能感觉到。
不在乎的时候,是最无所顾忌的。辉夜现在就很纠结,头靠在他的肩上,视线落在地面上,垂眸不语。
两人是正面相拥,虽然隔着衣服,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阳希再次发问:“辉夜,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