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雪拧眉,“举人也是人,为家中帮点忙有何不可?”
从知道他对媚儿下手的那一刻,他对他的印象就很不好。
傅凌风嗤笑一声,“妇人的活计?这活我可是做了很多年。”
这老头昨天对女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就让他很不爽了。现在又说这些阴阳怪气,一看就针对女人的话,更是让他心中生怒。
“我也经常烧火。”傅凌雨气鼓鼓的回道。
“六郎,三郎,五郎,你们是男人,怎能……”刘不阿皱眉不满。
话未说完,便被人截了去,“谁说这烧火做饭的活,男人就做不得?”傅凌风声音中带着嘲讽,“想当初我们被张氏赶出家门时,饿的都啃树皮,要是像你说的,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自恃身份,怕是早就饿死了,还能轮到你来挑刺。”
“三郎,怎能这样和义父说话。”傅凌云训斥道。
傅凌风不屑的撇过头去。他可没有要认这义父。
“大郎,三郎你们竟是受了这么多苦。”刘不阿从傅凌风的话中回过神,心中是止不住的懊悔。
是他有眼无珠看错了人,错把郡马爷的母亲张氏当成一个善心的妇人。当初以为好歹是亲祖母照顾几位公子,差不到哪里去,可没想到竟是害了他们。
“义父,往事已矣,何必再回想徒增伤悲。”傅凌云安慰他。
他这样说,刘不阿更是觉得愧疚,“是义父没有看对人,当时以为那张氏是个好的,可……”
说到这里,他眼神一寒,“要不是她死的早,老夫定是要向她问罪。”
“义父,别再自责了,这不怪你……”
这边二人一个不停的懊悔自责,另一个百般安慰,而他们旁边的人都是一脸的不满。
柳媚儿没有管他们,待锅中的汤好了,她便将其盛出来,然后将汤盆端上桌。
那边的两人情绪终于缓过来了,傅凌云说道:“义父,时候不早了,快吃饭吧。”
“好。”刘不阿坐在傅凌云让出的主位,目光在扫向自顾着坐下吃饭的女人时,满脸的怒意,“你身为慕容家的媳妇,理应伺候夫君用膳后才能坐下。”
昨晚初来乍到,又是时候不早了,他便没有紧抓住不放,可今天见她又是这般无礼,刘不阿忍不住了。
柳媚儿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盛了碗汤,拿着汤勺悠闲的喝着。
“岂有此理,竟是将老夫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这不贤之妇,怎能做慕容家的媳妇。”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刘不阿。可他自己这番话吐出来,也让傅家兄弟怒了。
“我们家以前就是这样吃饭的,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离开。”傅凌风说话毫不留情。
傅凌霜也是扯着嗓子道:“媚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这老头管的真宽。”
“三郎四郎,切不可对义父无礼。”傅凌云先呵斥住两人,又放轻声音对着刘不阿说道:“义父,都是自家人,若还顾忌繁文缛节,岂不是太累。我们一家人吃饭,开开心心就好。”
刘不阿说道:“大郎都开口了,那老夫若还死揪住不放,倒是显得得理不饶人了,只是这家规不能不守。”说到这里,眼睛冰冷的看向那妖女。
此女迷惑了几位公子,他杀不了她,就要想尽办法赶走她,决不能再让她待在几位小主人身边。
柳媚儿恍然未觉,低着头吃着五郎夹的菜,好似没有发现落在身上的视线。
其他人也装作没有听见,自顾着吃自己的。
傅凌云很为难,只得接话道:“义父,我们家这些年自由惯了,家规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