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盏茶公子徒有虚名。”小逃小声道。
“还忙的很,我问你,余小渊怎么样了!”
一盏茶端起茶碗缓缓道:“她好的很,奇女子一个,饿了四天照样面红如霞。”
牧使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叹气道:“原来夜里都忙去做恶了,难怪见不得人影,大黑夜都比不上你的心肺呀。”
一盏茶两眼闪烁,曲了腿呵呵笑道:“黑夜?我倒从没见过。”转头看向陈青:“你这位朋友怕是吓坏了。”
啊?
三人更加糊涂,牧使没料到他能来这么一句,愣了愣转而皱眉:“哈,玩弄我!废话不多,把余小渊交出来!”
他那猝然一笑竟无心重合了记忆,在哪见过呢?
“我还没听完黑夜的事呢,跟我说说它是什么样的?”
牧使霍然站起,镖刀在手,压低了嗓音:“别拖延时间了,把她交出来!”
“小丫头可是打不过我。”
“那也要试试。”
只瞬间,镖刀化作软软铁流掉了一地。一盏茶一动不动,摇头轻笑:“说了你打不过我,最近神兵局的看管是越来越松了,这点功夫不及当年我一半。”
“那我就与你说说黑夜是怎么个黑法!”
室内的余小渊疼得不成样子,坐站不成、冷汗直冒,第四天没吃东西了,恶臭和冰冷时时吞噬她,好几次拉稀到昏天黑地,不知自己。胳膊上残余了一排凤仙红,指甲印深深刻进雪肤,像轮轮半月将希望升空。双腿实是扎紧了衣带,酸胀难耐,脚却是生了气力似的踩下空中半月破碎了她所有可笑的奋不顾身,值吗?这一切值吗?她已忍受了地狱火烧般的疼痛,能换来世人笑赞吗?
奇怪,看他脸色应是中毒已深,三人合力怎还会打不中他?
“既然你想知道黑夜,等到戌时再走不晚。”
“你以为拖住我,她就能少受一分苦吗?哈哈!可笑至极!”
不能强攻,不得服软,如何是好?
苦苦挨到戌时,三人再踏夜路。牧使硬声道:“分头行动,生死攸关,务必找到余小渊。一刻钟后集合,千万千万,救她一命!”
夜风奏鸣了清明玉佩合着雾色甚是撩人,如此景色他还有幸相会吗?一盏茶苦笑。
“怎么样了?好点没?”一盏茶一如既往的对她柔情,床上奄奄的高额清秀女子费力睁眼,轻轻道:“不必为我做什么了,多活五年,我已感天知命。”
床边一盏茶的青袍也做人似的垂头丧气耷拉着,“药马上就炼好了,明天,明天我就能带你去找神医了。”
出门,摘下面具,一盏茶吐出血来,内伤太深了,深到盖世英明成了犹豫期天,可天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你的灵力不多了,时间也不多了,用滚烫的血做成丹药,今后还要怎么保护她?”女子问道。
“的确,我没时间了,剩下的要靠你了,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救命之恩就好,我不奢求。”他残然一笑,笑出冰冷无奈。
白日出头。
“昨晚上白忙活了,几夜未睡,你们还撑得住?”牧使试探着问。
“就算能睡,也辜了良心。”虽是披着疲倦,陈青至少端端正正有模有样。
“陈大哥说的是,以前办过的案子从没这么心惊胆战过,也算是过把瘾。哎,她怎么能为了貌美丢了自己性命呢,女人真是看不透。”
“要不是一盏茶怂恿,不至于到此地步。”
“第五天了,但愿她能撑住。”
“浑身酸痛,难受死了。”
砰!牧使一拳像是套了金刚罩砸到茶杯起舞,“不能等!找一盏茶去!”
未料云端女子踏步轻来。“此后几天,我家主人有事不能陪几位了,要是还想待在这儿,我会另派人来。”
“果真耍弄我们呢。他人在哪?”
牧使拿出镖刀,缓缓道:“那就别怪我。”
女子退让:“在下没空与你磨蹭。”实是不让,两军刚要交战,轻柔声飘来。
“晓月!”
蓝衣女子踉跄而来,咳嗽翻跟头的一个接一个费力道:“晓月,凛大哥呢?”
云端大惊叫道:“小姐,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养伤!”
“凛大哥呢?”
“他有事,等会再来。”
听了此话女子直摇头,本就脆弱的雪肤更是惨白如霜:“不会的,还没有我找不到他的时候,肯定是出事了,你快帮我找找。”
“有事的是你!快些回去!”
“嗯……等等,晓月?名字还挺好听。蓝衣姑娘,你想找人我倒可帮忙,不过你得先给我找一人。”牧使插话。
“用不着你管!”
“你跟你家小姐学学,温柔点。”
晓月顾不全,手拉着蓝衣径直走去。
“哎,不能就这样走了哈。”三人急忙跟去。
“怎么不赶我们了?”小逃生疑。
“哼,留着你们或许还能有点用处。”
“一盏茶?怎么昏在这?”
“这蓝衣女子病的很重吧?刚走几步就倒地了。”
门外。“潜鱼轿?怎么在这?”
晓月愤声:“你话真多。当然是总局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