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落又羞又怒,脸蛋通红:“那你为什么要说他摸了我大腿?”
“不是说了吗?我是唬他的。那家KTV楼下根本就没有银行,也没有什么监控。”
“啊?”白芷落诧异的看着少年,旋即又低头说道,“可他承认了。”
“放心吧,KTV里倒是有监控,那晚我去找车的时候,顺便查过了,他的确有扶着你下楼,不过全程贼眉鼠眼左顾右盼,没有机会揩你油,下楼之后,我目睹了你被他强行塞入车内的整个过程,虽然你当时神志不清,但不得不说你还挺刚烈的,一直拼命反抗,他没来得及吃你豆腐。”
“那他为什么会承认呢?”
“当时他也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颠五倒六的,哪里还记得清当时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不记得那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银行。”
说着,陈渝向白芷落伸出了一只手,女人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干嘛?”
“报销啊!那晚开房的钱,查监控给的小费,还有我被郭正南的车撞了的工伤费……”陈渝撇嘴道。
看着少年略带严肃的表情,白芷落噗嗤一笑,拍了拍他的手掌:“要钱没有,要人你就拿走!”
“这可是你说的,我先记着。”陈渝贱贱笑道,白芷落的脸颊上又添了一抹红晕。
就在此时,奔驰车的后方射来一道耀眼的光束,白芷落看了一眼后视镜,顿时眉头微蹙,她打开门,伸手拦住了来的车辆,陈渝同样下了车,不明所以的站在她身边。
一辆丰田保姆车陡然停在了两人跟前,车门被打开,钻出一个身形健硕的唐装老头,那人对着白芷落微微躬身:“小姐。”
然后,他又迅速扫视了一番陈渝。
“福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白芷落伸了伸脖子,偷瞄了一眼保姆车内的情况,似乎有什么异响。
“少爷让我们,出去扔一趟垃圾!”
“好吧。”
白芷落有些困惑,却也没多说什么,嘱咐福伯他们注意安全,便与陈渝回到了奔驰车内,白芷落坐在驾驶位,单手拖着香腮,好奇的问道:“陈渝,你说福伯他们为什么大半夜去扔垃圾啊?”
“呃……木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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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保姆车朝着更偏僻的锦城远郊驶去,一路上车子的后备箱里时不时传来动静,福伯和司机均是当做没听见。
鼻青脸肿的郭正南蜷缩在后备箱里,他的双手双脚被一根粗大麻绳死死捆住,嘴里含着一个塑料球,外面被黑色胶布缠着,完全说不出话。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今晚的遭遇,对他一个三十出头的读书人来说,不失为一场梦魇。
最终,保姆车停在了远郊的一处较为荒凉的公园边上,福伯和司机打开车门,将男人打晕之后松了绑,将他扔在了主干道边。
运气好的话,今晚他就能被人发现,运气不好的话,第二天也会有人找到他,不至于让他真的饿死冻死。
陈渝并不知道,他方才在白振宇别墅里诈唬郭正南的一番话,尤其是那句“摸了白芷落大腿”,给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又带来了一场噩梦。
若是他知道在他离开之后那所别墅里发生的事,他恐怕也会担心白芷落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事,被她大哥知道后,自己会遭遇什么。
不过,即使白振宇真的想要教训陈渝,也得考虑一下自家妹妹的意见,不只是亲妹妹白芷落,还有堂妹白沫沫,另外,前叔母洛青衣也不会让他放肆。
当然,陈渝在他眼中,还只是一个妹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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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简州,白芷落将陈渝送到星乐小区,之后便回了妹妹家,陈渝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奔驰车,笑了笑,旋即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江城壹号去了。
次日,陈渝骑着电动车,满心欢喜的去接苏婉儿上学,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微笑,只是坐在陈渝身后,戴着粉色头盔的小脑袋趴在少年背后时,微微垂下了眼帘,晶莹的眸中露出一股黯然神伤的色彩。
虽然苏婉儿有些心事,但在喜欢的少年面前,她始终隐藏得很好,或者说陈渝在某些方面过于愚钝粗心,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女的沮丧。
这天下午,放学后,白沫沫将他叫到了办公室,陈渝让苏婉儿等一等自己,如果超过半个小时,就自己搭公交车回去,苏婉儿却是晃着小脑袋,非要坚持等到他出来。
陈渝趁没人注意之际,偷偷揉了揉双马尾少女的小脑袋,然后便去了英语教师办公室。
一开始,办公室里还有几名老师和学生,白沫沫便跟陈渝讲了一些公事,待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陈渝关上了门,方才开口问道:“白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沫沫拉开抽屉,本想开一罐啤酒,但瞥了一眼少年后,又关上了抽屉,她轻启红唇:“之前的那件事,我母亲已经处理完了。”
陈渝想了想,大抵明白了。
“所以呢?”
“我母亲想见你。”白沫沫顿了顿,“可以吗?”
“呃……”陈渝摸着下巴思索着,“我可能还没准备好。”
“什么?”
陈渝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说道:“白老师,您不知道,有些事吧,我解释不清楚……”
白沫沫心中了然:“别担心,有我在,而且我母亲不会咄咄逼人,你不愿意说的事,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渝:“真的?”
“嗯!所以,你去不去?”
“我再想一想。”
白沫沫俏眉微蹙:“你还要想什么?”
“想一想到时候怎么跟你母亲说,我俩的关系。”
白沫沫脸上一红:“什么关系?不就是普通的老师和学生吗?”
“是吗?”陈渝摸着鼻子,贱贱一笑,“什么时候?”
“国庆节,有空吗?”
“行。”
出了办公室,陈渝便朝校门口跑去,他可不想让那个傻丫头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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