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父支吾着,“农历11月,还是12月……”
支吾半天,竟没憋出来。
周围的民警听到这话都无语了。
口口声声说是他父亲,却连儿子最基本的生日都记不住。
换谁不心寒啊。
季寒川接着说道:“季朗过生日,你每年都会给他办生日宴,邀请他的同学朋友。”
季父急忙说:“如果你想要,以后你每年生日,我都给你举办宴会。”
“我过生日时,爷爷奶奶每年都会邀请你,你都推说有事,有一年你终于来了……”
“却连一口蛋糕都没吃,就被这女人一通电话叫走了。”
“只因为她生气,说你那天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季寒川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时候我还小,常问爷爷奶奶,为什么我不能跟父亲住一起?你是不是不爱我?还是我不够讨人喜欢。”
“奶奶总会哄骗我,说你忙。”
“但我每年都会收到你买的生日礼物,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心里应该是有我的。”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的那份礼物其实是爷爷奶奶买的,他们只是不想让我太伤心罢了。”
季父听到这话,随即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这些年亏欠你的礼物全都补上!”
季寒川低笑:
“可是,我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
“对不起,我……”
“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我母亲直至去世,都没听到你的一声道歉。”
季父被这话怼得哑口无言。
季寒川转身离开时,季夫人还伸手想去拉他,被民警拦住了……
在他拐弯,身影消失后。
“怎么办啊?他不肯去求情,我们的阿朗岂不是要完了?”
“我就知道这小孽种不会轻易松口。”
“你赶紧去找关系啊,宋家要真出手,阿朗就完了,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早就跟你说了,季寒川就是个白眼狼,求他没用!”
……
而季寒川刚拐了个弯,就看到陆砚北与陆云深居然站在那里。
他脚步顿住。
身后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刚才还跪地哀求的人,此时却骂骂咧咧,完全是两副嘴脸,对此季寒川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陆砚北与陆云深就在附近。
陆云深也是刚做完笔录,准备来找“偷花贼”算账!
陆砚北也是担心他再动手,特意跟来。
结果却听到这些话,
陆云深在心里都想好,该怎么把这个利用自己感情的偷花贼给碎尸万段了,什么煎煮油炸,给他上个一百零八刑,他甚至还想着:
把他揍一顿,就把他东西扔出公寓。
跟他这个狗贼绝交!
现在却弄得他进退两难。
陆云深生父早逝,生母不疼,个中感受,导致他很能理解此刻的季寒川。
季寒川冲他笑了笑:“云深,你还好吧?”
陆云深咬牙:
你都被人骂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我?
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冲回去骂啊!
你这个样子,搞得我都下不去手打你。
“我知道你和二爷生气,因为我骗你们,我也不怕被你们知道,当初接近你们,我确实是抱着接近呦呦去的,我想接近她,想走进她的生活,我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陆家小姐,只是单纯喜欢她。”
陆云深轻哼:“你在我面前搞什么深情告白,喜欢我妹妹,比你深情的多了去了。”
“就说常给她送花那个神秘人,人家多低调,几年如一日,深情又长情,哪儿像你……”
“你这个心机男!”
季寒川没否认,“我承认,我用了心机。”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对我的肯定。”
“我肯定你什么了!”陆云深皱眉。
“你说我深情,还说我长情。”
“我……”
陆云深反应过来,又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