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老王爷那笔银子的支持他不可能有今天,三年前的考试他因为不堪屈辱顶撞罗晋被打成重伤险些没挺过去,也因此错过了那场考试。
这一次无论因为什么他都不能错过,哪怕受到多么大的侮辱他都可以忍。
沈安林缓缓跪下双手撑在地上,罗晋有意侮辱他凉他半盏茶的时间欣赏够了才踩在他的背上。
背部本就受伤,他这一脚不仅水泡破裂背部的皮都粘连在衣服上,鲜血渗透。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让他痛哼出来,罗晋听到他的声音在他身上又踩了两脚才作罢。
在他下来的一瞬间,沈安林就脱力倒在地上,疼痛让他气息加重,豆大的汗珠成连落下。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点力度都受不了,真是废材一个,脱去这身去穿罗裙在家相夫教子吧。”
罗裙是女子的衣衫,罗晋是在侮辱他一个男子力度连女子都不如。
沈安林将手深深的扣紧泥土,指甲因为他的力度上翻出血。:
“我自是不如您一般有男子风范。”
在忍一忍就好了,只是口头上说两句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
罗晋被他这句讨好的话哄开心了,不在为难他。:
“你立刻飞鸽去第三茶楼让他们派几个人来把那帮撞我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如此的不长眼,撞到他车上害的他被炭火烫到。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下。
“我的替身早就回京,把他们杀了也不会有人怪在我的头上。”
沈安林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口劝到:
“世子息怒,我们不可在张扬。那驾驶马车的女子是当朝公主罗莞宁,陛下的掌上明珠。我们动不得。”
“怕什么,公主这位子她坐不了多久了,那老不死的皇帝很快就没了,他一个儿子都没有绝了后。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家的。”
罗晋上下打量他讽刺道:“就你这胆小如鼠的模样,哥哥居然说你能成大事,真是可笑。”
“世子这不可……”
沈安林还想在劝劝,他如此任性必将毁了大世子的大计。
多年谋划毁于一旦。
罗晋不领他的情,反而对他妄想骑到他头上管他来了怒气。:
“沈安林你还记得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被打断的沈安林知道不能在劝:
“是奴才。”
“谁的奴才说清楚点。”
这句话不能让罗晋满意,他的追问狠狠的将沈安林仅剩的那点尊严踩在地上磨碎。
“……是罗晋世子的奴才。”
“奴才应该做什么。”
“听主子的话。”
“记得就行。”
罗晋转身回到马车,留下沈安林和他那被践踏一地粉碎尊严。
沈安林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脸色。
罗晋见他不动,催促道:“在那愣着干什么,等着老子给你赶车呢。”
车子平缓向前,飞出去的信鸽如他的愿到达了该去的地方。
“呜呜呜,那缰绳勒手,微的手都被磨坏了。那个马也不听话他一直跑。哇呜呜呜……。”
苏小轻从一开始的柔声安慰到现在面无表情的擦去脸上被甩到的泪水。
她从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哭一个小时,并且还是下起雷阵雨的那种。
这小公主哭起来就没停过,要是在封闭的房间真的能把人淹死。
“它怎么能这么不挺话,让它停他不听。”
罗莞宁揪着帕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瞧着她越说哭声越大,苏小轻连忙把话接过去。
“是是是,小公主它不听话。手还疼不疼啊。摄政王他怎么还不回来。”
这话题转的很生硬,但还是成功的让小公主停下来。
等几人采购完回来,林云澜见罗莞宁眼睛都哭红肿了。以为是她又和程夕玥争风吃醋。
苏小轻简单的把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受伤了吗。”
“放心吧,我好着呢。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路上发现点事,摄政王硬拉着我们去那府邸勘察了一下。”
“然后你们就把他们灭了?”
也不能怪苏小轻会这么想,跟在主角光环旁边总是要打打杀杀的嘛。更何况还是反派这种和主角一阳一暗的极端。
肯定有点什么利益纷争,由于势均力敌到最后炮灰遭殃。
“想什么呢。”林云澜将刚买回的禁布挂在她腰上。
她的腰肢纤细,这顶级好的玉佩衬得她更加娇贵。
“我一介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只会杀人的土匪。”
苏小轻努努嘴,那肯定是要一起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