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京城?”刘夫子看着张万里问道。
“是的。”张万里点了点头。
“你去了京城,锦州怎么办?”刘夫子看着张万里,“先生可以拒绝去京城吗?”
“新政已经推行,如果我不回去,会死很多人。”张万里看着刘夫子,“那条运河在计划中,如果不是朝堂没有足够的银子,那条运河已经开始运行了。”
听到张万里这样说,刘夫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开口说道,“新政推行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我自然清楚,可是只能这样做。”张万里看着刘夫子,“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回到锦州吗?”
“为了让锦州的学子踏上青云路,而不是让他们一辈子都在跟土地打交道。”刘夫子看着张万里,“可是先生如果去了京城,对于锦州的学子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张万里的青云书院,已经不能成为青云书院了。
毕竟让他们踏上青云路的那个人要是离开锦州,他们的路还是会跟以前一样难走。
“齐院长已经成为了修行者,我只能这样做。”张万里看着刘夫子,“而且京城的科举制度你应该知道。”
京城的科举制度,刘夫子自然知道。
用刘夫子的话来说,京城的科举制度已经烂透了。
就像一跟已经腐朽的外面涂着精致木漆的柱子,外表看上去很华丽,其实内部早就残破不堪,只要有人将外面华丽的木漆揭开,就能清楚的看清楚里面的肮脏跟不堪。
“你是要去改变京城的科举制度?”刘夫子看着张万里问道,“这是齐院长要你做的事情?”
“新政需要大量的年轻人,而科举是年轻人能够进入天子视线的唯一途径。”张万里看了一眼刘夫子,“当初你科举落榜,就是因为那时的科举已经破烂不堪。”
“你这是跟京城的权贵作对。”
“我知道,可是我只能这样做。”张万里继续说道,“锦州交给你们,我也能够放心的离开了。”
看着刘夫子沉默,张万里看了他一眼,“你跟其他的几位夫子说一说这件事,我明天就要出发。”
张万里离开后,刘夫子一直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先生想做这件事,我们帮他就行。”另一位夫子走了出来,他看着刘夫子劝说道。
“跟京城的权贵为敌,他会死的很惨,而且权贵有很多手段让他消失。”刘夫子开口说道。
他从科举落榜后,自然也去讨要过公道,后来讨要公道无果,他才回到了锦州,成了一位教书先生。
“青天司在后面给他撑腰,应该没有问题。”
听到青天司这个名字,刘夫子开口嘲讽道,“那个叫做许锦年的年轻人,你真的以为他看上去很和善吗?”
“他在加入青天司之前,替朝堂办过事情,而且许博远跟许远洋是被他赶出许家的。”刘夫子开口说道。
“他不是忠义侯府的养子吗?”
“正因为是养子,他才会这样做。”刘夫子继续说道,“逍遥跟凌阮雪这个两个人不知道上一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够拥有这样优秀的孩子。”
许七年刘夫子没有见过,但是从许锦年对许七年的尊重程度来看,许七年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许家有这两位撑着,应该能够躲过新政这次改革。
……
“走吧!”张万里看着许锦年说道。
“不跟锦州的学子告别?”许锦年看着张万里说的,“其实这点时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