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啊,唐糖,还好有那个美女帮我们,不然我们两个……”两人从咖啡店出来后,唐糖拉住江夏的手一件心有余悸的说道,说完嘴里又嘟囔几句把江福骂了个遍。
江夏心不在焉的听着唐糖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她满脑子都是傅澜堔和那个女人手挽手的画面。
心情说不出来的低落沮丧。
“唐糖,我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江夏突然打断喋喋不休的唐糖。
“啊?回去?那好吧,唐糖,明天见。”唐糖听到江夏的话愣了几秒对她挥了挥手。
“嗯,再见。”
告别了唐糖,江夏乘坐公交车回到古巷,一路上遇到很多邻居,这些邻居都热情问候江夏,江夏也礼貌的回应。
今天面馆没有开门,唐糖疑惑的从后门进入家里。
“砰砰!”
“贱人!打死你!”
……
江夏刚打开门就听到屋子里摔凳子砸碗的声音,眉头一皱,然后面无表情,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记得以前小时候放学回家总能看到两个人打架的画面,那时的她弱小无助害怕,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哭泣抹眼泪。
身边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她,想着想着,江夏的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
“砰!”的一声,这时房门一下被打开,透过灯光,唐糖看到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江福。
江福身形不稳,步伐混乱,显然是喝酒了。
“让开,死丫头!”江福看到站在院中的江夏冷声道,说着伸手用力一下将她推开。
江夏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还好旁边是墙壁,不然她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江福离开的背影,沉默良久后才转身进入屋子。
屋子里一片混乱,遍地碎碗,破碎的玻璃杯。
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嘴里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这人是昙花,江夏的养母,她是四岁的时候被昙花捡到带回来的,至于她的父母亲人,她早就不记得了。
“死丫头,站在那里干什么?看我笑话?扶我起来!”昙花见到江夏,嘴里骂骂咧咧道。
“你自己不能起来?”江夏皱眉道,对这个昙花,她也喜欢不起来。
她和江福就是同一种人,不是有人说了吗?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你……贱丫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把你辛苦养大,你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
昙花嘴里骂骂咧咧,江夏面无表情的听着她辱骂,说什么把自己养大,其实这些年没少指使她干活。
拖昙花得福,她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洗衣服了,大冬天的一个人蹲在河边戳衣服,手上起了许多冻疮,小手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十岁时,昙花和江福开了一家面馆,但是两人当起了甩手掌柜,面馆里的活都是她来干,特别是那个江福,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在外面乱搞。
她现在对这个家除了厌恶就只剩下恶心,江夏都决定了,等自己以后赚到钱了就在外面买房子,然后永远都不回来。
这两尊大佛谁爱伺候谁伺候,她江夏不奉陪了。
人是有耐心的,但是一旦被消磨殆尽后剩下的只有冷漠。
“家里没钱了,你这个月也别想问我要钱。对了,你现在也不小了,该赚钱了。”昙花爬起身来后看着江夏道。
江夏皱眉看向她:“之前面馆里收益不是有一两万吗?”
“收益?什么收益!都被江福拿去赌了。”昙花跺脚唾骂道,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嫁给了那个男人。
江夏皱眉,她是不相信江福把这钱拿去赌了,这钱很有可能是被他拿去在外面哄女人,也就昙花相信江福的那一套说法。
“对了,你现在大二了,应该可以接戏了吧?”昙花突然双眼放光看着江夏,她可是听说了,明星演一部戏有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呢。
这要是红了,一年都能赚两三个亿。
江夏皱眉冷漠的看着昙花,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呢,如今市场不好,投资人投资都非常谨慎,如今的好本子都给那些明星了,她这种还处于素人状态的人哪里有机会。
“你个死丫头,问你话呢!老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必须给我接到戏!”昙花大声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压根就没给江夏留有余地。
一个月,一个月就让她接戏?怎么可能?
不过心里虽然对昙花得行为感到愤怒,但是江夏还是认为自己需要接戏,毕竟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独立赚钱。
晚上,沐浴完的江夏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不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谁,她是走丢的还是被扔了的?想到这里,江夏不禁有些感慨。
别人从小都有父母陪伴,就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甚至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接下来很多天,江夏都在跑剧组试戏,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身材好,没试几次就被一个导演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