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贪财呀?”
他们俩做了这么些年的邻居,四目道长经常过来搞事情,一休大师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拿金条来诱惑他这么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佛门中人,真不知道四目是怎么想的…
“那你就不要天天晚上在这里敲木鱼,扰民啊,知不知道?”
“自从回来后,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四目道长被气的直拍桌子,满脸怒火。
“可是,要是晚上不念经的话,我睡不着觉啊。”
一休大师依旧笑眯眯的,无辜的耸了耸肩,缓缓道。
“好!好!好!”
“算你狠!”
四目道长被他气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是伸出手指着他的脸,面目狰狞,连道了三声好。
“师叔!你在吗?”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许宁的声音。
“哎幼,这小子怎么来我这儿了?”
许宁知道四目贪财,上次可是给了他好几根金条。
对于这样一位大金主,四目自然是好感倍增。
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喜笑颜开,都忘了自己还在跟一休大师吵架呢,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便将许宁迎进了自己的房子里。
只留一休大师一个人在原地发呆,有些摸不着头脑。
“奇怪,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罢休了?”
“到底是谁来了呀?”
“他对嘉乐恐怕都没有这么在意吧…”
一时间,一休大师感觉有些好奇。
………
而四目道长之所以会对许宁的到来反映如此强烈,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师侄。
但更多,是因为许宁是个狗大户。
就上次他眼都不眨的,就丢了几根金条给自己。
四目道长就能看得出,自己这个师侄,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从他手上赚钱,不比累死累活的到处赶尸要爽?
“许师侄,你在师兄那边待的怎么样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四目道长给许宁泡了壶热茶,坐在他对面,嘘寒问暖道。
“我之前得罪的那个邪修,就在任家镇附近图谋不轨。”
“把任老太爷的尸体偷了去,练成了僵尸,不过好在我和林师叔合力将其解决了。”
许宁倒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那个邪修怎么样了?有抓到他吗?”
四目道长来了兴致,凑到许宁身边,好奇问道。
“这个邪修的实力还是非常不错的,我和林叔叔还奈何不了他,不过…”
许宁摇了摇头,继续说。
“好在大师叔恰好途经此地,把我们杀了那家伙。”
大师叔?
听到这话,四目道长皱了皱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里呢喃道:“原来是石坚那家伙啊…”
“也是,他虽然脾气很臭,但实力也确实很不错,是我们这一代公认的茅山第一。”
“对了,师侄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四目道长忽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办,便没有再继续闲聊,缓缓开口问道。
“我师父接了个活,要护送一个边疆战士的王爷进京,途中应该会经过这里,所以我就提前来这里等。”
“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许宁顿了顿,解下身上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块乌黑的百年雷击木。
“我之前用的桃木剑,在对付僵尸的时候损坏了。”
“不过好在我还算一点雷击木,师叔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多做几把桃木剑出来?”
听到这话,四目道长眉头微皱,抬手摸索着下巴,有些犹豫。
“百年雷击木制成的桃木剑,已经是属于法器的范畴内了,做法器可是很耗精力的,一把都得累好几天,更别提几把了…”
许宁摆了摆手,从怀里取出两根金条,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你就说做不做嘛?”
看到金条的瞬间,四目道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刚正不阿,认真道:“得加钱!”
………
次日,正午。
明媚的阳光下。
一行人正推着一辆载有铜角金棺的四轮木车缓缓前行。
为首的男人身材挺拔,满脸正气,双目炯炯有神,穿一身明黄色道袍,背一把桃木剑,一副道士打扮。
此人,赫然就是许宁的师傅,千鹤道长!
铜角金棺,一般为生前显赫的皇族下葬所用,全铜质,主要有两个用途。
其一,是为了彰显墓主尊贵的身份。
其二,是因为铜角金棺材质特殊,有着能够防止墓主诈尸的作用。
一般用铜角金棺下葬的尸体,除了身份尊贵外,还都会有一些尸变的初期特征。
这种时候,一般的棺材是镇不住它的,所以就需要用到铜角金棺。
千鹤道长这次要护送的,是伪满洲国一位王爷的尸首。
因为这位王爷生前有怨,死后没多久,就有了尸变的征兆,满洲国的人就托关系找到了他头上,想要他帮忙护送。
千鹤道长本来是不想和满洲国扯上关系的。
毕竟这个被立本人扶起来的傀儡政权形式太过复杂。
但奈何…
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这个世道,虽然钱不是万能的,没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经过一番权衡利弊,最终千鹤道长还是败给了现实,接下了满洲国的委托,护送王爷的尸体到新京。
“师父!”
此时,许宁正坐在四目道长的小院外,远远看见站在队伍前列的千鹤道长,急忙起身招手。
千鹤道长本就知道四目住在此地,正准备停下来,上去找他讨一袋糯米,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许宁竟然也在这里,这是意外之喜…
“喂,你停在这里干嘛?”
后方,一个太监装扮的娘娘腔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对千鹤道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