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不扯其他,开门见山的说:“相国,你把卢植放走了?”
看李儒面色着急,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情,结果就这……
董卓浑不为意的点头,漫不经心的说起,卢植病了,上书请求告老还乡。
“你也知道,本相国跟卢植在政见上一向不合,这老东西多次在公开场合让我下不来台,要不是你从中劝阻,我早就砍了这老不死的!”
“如今正好,他自己要走,我可没有逼他,也省得留在这里给我添堵。”
听完董卓的理由,李儒苦叹一声:“相国,你糊涂啊!”
眼下雒阳城里的局势可谓波云诡谲,已然不受控制,像卢植这种级别的当世大儒,在如此紧要关头,更不能放他离去。万一卢植心存反意,只要他竖起反董旗帜,必然一呼万应。
这样的人,威胁太大了!
“文优,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董卓半信半疑,卢植不过区区老叟,又有何惧哉。
李儒则是摇头,上下眼皮敛缩,言语间杀机凛然:“相国,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只要稍有可能,我们就必须把这火苗掐灭!”
现在的处境,好比在高空之中走索,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然而当主公的董卓浑然没有这种绝悟,尽管李儒多次苦口婆心的说明其中厉害,董卓也始终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人一旦堕于享乐,就很难再找回当初曾奋斗不息的自己。
这使得李儒很是心累。
总之,不管卢植真病假病,都不能放他走,就算死也要死在雒阳。
见李儒如此执着此事,董卓也不跟他纠结这个话题,毕竟打心眼里董卓还是信任李儒的,于是肯定说起:“既然你如此忌惮卢植,那我这就派人去将他截杀好了。”
见董卓起了杀心,李儒忙道:“不可!”
随即说明缘由:“卢植乃当今名士,若是杀了他,就会有加害贤士的罪名,这对相国极为不利。”
“那就让士兵扮作贼人好了。”
董卓态度随意,反正他是不想再见到卢植了。
李儒深知这点,但眼下卢植还不能死,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建议:“相国,为了不落人口实,我认为还是应该先将其带回雒阳,哪怕软禁起来也好……”
“行了行了,就照你说的做吧!”
董卓直接打断李儒发言,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这么一点小事,墨迹了大半天。
李儒为此松了口气,离席躬身请命:“那就请相国下令,让吕将军即刻动身出发。”
吕布有赤兔马,麾下并州铁骑也是来去如风,卢植出发还不到两天时间,很快就能追上。
“卢植一介老匹夫,哪用得着动用吾儿奉先!”
董卓拒绝了李儒提议,下令让部将王方领兵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