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半时分,寂静的寝屋响起一声惊呼。
守在门外的陈到听得动静后,立马推门而入,目光径直锁向刘备就寝的床榻,当望见刘备好端端的坐在床上时,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不由的暗自舒了口气。
随后,陈到收起手中兵器,上前关心问起:“主公,出了何事?”
坐在塌上的刘备良久才缓过神来,伸手抹去额上冷汗。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自己与和老师卢植一起出逃雒阳,结果半路被董卓派出的追兵追上,将他师徒二人砍成了肉泥。
梦境过于真实,使得刘备陡然惊醒。
看着陈到关切模样,刘备呼出口气:“做了个噩梦,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做了噩梦……
陈到心中了然,不久便退了出去。
天亮以后,刘备按时起床办公,然而昨夜的梦境,却犹如梦魇一般在脑海萦绕,任他如何静心凝神,也仍旧挥之不去。
于是便差人唤来张飞与太史慈。
不多时,太史慈先行到了。
招呼落座,刘备笑着问起:“子义,昨夜睡得可好?”
“承蒙明公挂念,一切皆好。”
太史慈很有礼貌的回应。
两人寒暄一阵后,张飞也慢摇摇的来了,宿醉一场的他用手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全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看向刘备:“大哥,这么早叫俺们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
刘备呷了口茶水,没提做梦之事,只道:“前些时日,我写了书信与老师卢植,让他尽早离开雒阳,时至今日也没个消息,我担心其中生有变故,所以打算派你们之中一人前往雒阳,接应老师回来……不知,你们二人有谁愿意前往?”
“大哥,俺去!”
话音还未落地,张飞便毫不犹豫的将手举起。
以此同时,太史慈也是抱拳请缨:“明公,某亦愿往!”
见太史慈想要抢活,张飞赶紧出言劝阻:“子义,你就别跟俺抢了,等俺回来,俺请你喝酒!”
好不容易有个外出放风的机会,张飞哪肯错过,别说是去接应卢植,就算是去雒阳送信,也好过被大哥关在屋子里整日读书。
尽管张飞一再使眼色暗示,然而太史慈却没有让步:“翼德,你跟着明公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如今某初来乍到,你也该给某一个机会才是。”
“子义,去雒阳千里迢迢,路上少不了劫匪恶盗,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既然如此凶险,那我更要代你前去了。”
“你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呢!”
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太史慈也不松口,张飞不禁有些恼了。
太史慈则是笑道:“翼德,既然你我相争不下,那还是请明公定夺好了!”
相较于张飞的莽直,刘备心中自然更属意太史慈,于是当即决定下来:“那就子义好了。”
不是张飞不行,而是太史慈更为合适。
至于为啥没有单独召见,则是因为太史慈昨天才刚刚加入,人还没歇息利索,今天就使唤人家下苦力干活,未免有压榨员工的嫌疑。所以才把张飞也一同叫来,万一太史慈不愿去,至少还有老三可以兜底。
结果没想到,两人都争先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