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这里,南裳。”,我望着正在整理被褥的她,坚定地说。
“你想做什么,不必跟我说。”
“不,我要告诉你,因为只有你可以帮我。”
南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点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我。
“我帮不了你。”,她说到,“你来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告诉你了,那是二皇子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
“你可以帮我。”,我依然望着她,“我离开后,你就不必再防范的那么辛苦。”
南裳的眼神回归冷漠,“我防范什么?”
“你的家族爵位尊贵,你完全可以作为正妃嫁给锡,可是锡不喜欢你,所以你的家族宁愿你以侍婢身份进来,待在他的身边,也要促成联姻。”
“那又怎么样。”
“我一直待在这里,待在他的身边就有问题。你没有见过他看我的眼神吗?”
南裳表情有些许惊诧,但转而平静地说,“梨,你想多了,以你的身份根本进不了王室。”,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锡和你说话时,我从来都在一旁。可与我说话时,每次都将你遣走。”,我跟到南裳的身后,“你不想知道我们在聊些什么吗?”
南裳的身影有一丝发抖,像是生气,也像是不甘心。
“感情这个事,可无关身份。”,我最后丢出一句。
“你要我怎么帮你。”,南裳转身看着我。
我将南裳的珠钗插在发尾,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面纱。这将是我一年以来,第一次踏出锡的寝宫。经过月余的谋划,南裳成功的让锡和其他宫仆以为她换了咳疾,需要时刻佩戴面纱。同时选在皇族出宫祭拜的日子,更换了彼此的行头。我拿上南裳的宫牌,踏上了逃亡之路。
“宫门在这个方向。”,南裳再次用几颗棋子摆出了宫门位置,指给我看。
“我会尽快出去的。”
“你走之前,记得把我绑起来。”,南裳将手中的绳子和一块口布递给我。
我触碰到她手的温度,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姜。
“谢谢你。”,我小声说。我想她一定很喜欢锡,才愿意帮我赶紧离开。感情的培养,岂容第三者在中间分散注意。
吱呀一声,我推开了宫门。最后看了一眼被绑着躺在地上的南裳。逃也似地跑出了锡的宫殿。溯城皇宫依然是那幽深灰暗的一片,与钥城的广阔蓝天无法比拟。但闻到外界空气的刹那,我感到自己仿佛自由之身,可以展翅飞向天空。我贴着墙根,朝着南裳所指的方向行走,路途中和几位宫仆互相行了礼,他们都以为我是南裳姑娘。在七弯八绕了一段时间后,我总算来到一处巨大厚重的宫门口,望着高耸的门楼,我想这一定是出去的方向了。可是门口并没有人,我左右顾盼了一会儿,居然傻傻地想要伸手去推门,门当然是推不开的。我有些着急,便准备绕道另一处寻找机会,却与一队侍兵迎面撞上。
“什么人!”,侍兵大声叫喊着。“站住。”
我想了想,还是停下准备逃跑的脚步。说到,“我是二皇子宫里的南裳。”
“不管你是谁,这里不准人靠近。”
“好的,我马上走。”
“你是南裳?”,其中一个侍兵忽然怀疑地问到。“二皇子的宫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宫中禁地。”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忽然想到,随身带着南裳的宫牌,便急忙从腰间撤下香囊,取出来递给侍兵。冷汗沁湿了我的后背,心脏似乎要穿透耳膜跳出来了。